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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达铜驼街之后,白马寺的钟声刚刚敲响,班玉珊放下了手中的布袋,四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这是她近日来常有的动作,不知什么原因,班玉珊每次出来都感觉心神不宁。大街上的人到处都是慵懒而兴奋的人,都不知道是从哪里涌出来的。
班玉珊在西园的工作并不繁琐,刘辩对她和何袭人几乎没有硬性规定,连她们两人出入西园,都是不加过问。这看上去是一种信任,其实班玉珊明白,刘辩对自己和何袭人没有兴趣,只是一种工作关系,恐怕刘辩与唐姬还是希望自己能在皇宫外觅得一个情意相投的人,这个该死的皇恶魔。班玉珊在心中忿忿地咒骂,雍容大方地转过身,却看到一个高壮的男子站在身后。
班玉珊认识,是刘辩手下的谋士秘书郎戏志才,她从未与戏志才交谈锅,但却早已熟悉他的脸;戏志才在这个地方出现绝不是偶然,更不会是看风景时的邂后,班玉珊一下子慌了起来,背后汗水淋漓。班玉珊曾几次在西园看到被抓住的奸细,一个个面目恐慌,听说都被刘辩送到凉州去了,老天,难道自己被盯上了,对方真的开始行动了。
然而,戏志才低头凝视着她好一会儿,都没有说话,只是直直地盯着她看;班玉珊觉得还是主动出击得好:“戏志才,你好歹是读过书的人,不应该这么没礼貌吧?”
班玉珊望着戏志才,心中暗自揣度,他是不是掌握了什么,还是在诈自己;戏志才暗澹的眼眸中有一丝隐而不见的犹豫,似乎在考虑是不是问班玉珊什么问题,戏志才突然将目光越过班玉珊,看着铜驼街的另一边,勐然问道:“一个人?”
班玉珊真的开始害怕,不仅仅是心怀戒备,而且是恐惧万分,她清楚得很,自己被盯上了,邂后的可能微乎其微。班玉珊昂起下巴迎向戏志才再次投来的目光,沉着脸反问:“什么意思,想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班玉珊向前踏进一步,彷佛一只面对狮子发怒的绵羊,通过强硬的姿态掩饰自己的脆弱和恐惧;戏志才的嘴角浮起狞笑:“看来你已经自己强化了心态,似乎没有刚开始那样的懦弱,很好;只是我很好奇,你每天和陈留王的人见面是为了什么?”
班玉珊心目中的侥幸被直接掐死,戏志才并不担心她会逃走,因为只要戏志才把这件事公开,刘辩都不用说什么,何太后与大将军何进就会脑补出种种猜测,直接对陈留王刘协下手;班玉珊要是凭空消失了,那正好,说明陈留王刘协图谋的事情重大,刘协连狡辩的余地都没有。
大街上已经有人注意到了这一男一女,几个鲜衣怒马的浪荡子正说笑着走过来,班玉珊犹如一朵盛开的鲜花,戏志才的模样穿着实在是配不上,在外人眼里,此刻应该上演英雄救美的戏本。戏志才并没有惊慌失措,反而露出一丝微笑,更让班玉珊判断,戏志才的目的就是要引爆这件事。班玉珊微笑着提出一个问题:“你只是一个秘书郎,做这么多值得吗?”
戏志才看看地上的布袋,毫不理会她的问题,压低声音说了一句骇人的话:“班玉珊,要是那几个少年弄翻这个布袋,北部尉会代替我出面的。”
布袋,班玉珊感觉到一丝眩晕,里面有刘协写的信,那是妥妥的证据;何太后那个老女人看见,绝对会认为刘协居心叵测,自己父女就是吃里扒外的家伙。少年们走得更近了,都能清楚看见班玉珊脸上的犹豫,发出轻快的笑声,指着戏志才说:“你,给我走开,别让小爷动手。”
戏志才笑了起来,卑微地点头说:“我这就走,这就走。”
班玉珊一手拎起布袋,一手非常不专业地抓住戏志才的臂膀:“我们谈谈。”
“你确定?”
“好。”
戏志才话音未落,史阿抱着剑突然出现在戏志才与班玉珊的前面,几个少年一见,立即掉头就跑。唯一可能救自己的人消失了,没有人能在史阿面前抢到那个布袋,班玉珊不敢把事情闹大,那样几乎就是在置陈留王刘协于死地。班玉珊强笑道:“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戏志才平静地说:“你是个好姑娘,每次都是跟着御膳房或者内府的车子出去,但是从来不让他们等你,那些宫女和太监都夸你,说你不仗势欺人。只是你是女官,应该很清楚,西园的事比你的私事要重要,哪怕那些人等你一阵子,对于西园来说,还是应该收获大于付出。
为此,我有点好奇,是不是你在外面认识了某个人,或者是去陈留王府看望你父亲;我查看了你回来的记录,大部分时间你来不及去陈留王府,尤其是那些守卫说你回来的时候,一般手里都是拿着东西。我只能继续好奇下去,让人跟了你几趟,确定和你见面的人就是陈留王刘协的人;你太小心了,陈留王也太大意。”
班玉珊眼光闪动:“也可能是我父亲让人送东西过来。”
戏志才耸肩道:“不排除这种可能,只是送信的人已经说了,他是刘协派来的。”
这么快就招供?班玉珊愤怒地问:“你们做了什么?”
戏志才无所谓地说:“他认识史阿,我什么威胁的话都来不及说,那个人就直接撩了。”
想起刚才那几个少年惊慌失措逃走的样子,班玉珊只能无语,史阿就是一个恶魔。
布袋里有刘协写给班玉珊的信,让人意外的,竟然是刘协的亲笔信,要班玉珊去李肃,帮李肃一个小忙,让董卓的弟弟董旻出任并州刺史;班玉珊面如死灰,她听戏志才读完便晓得刘协死定了,藩王勾结外臣,在大汉就是谋反的标签,死罪。
刘辩和荀爽被戏志才请来后,班玉珊又听了一遍;刘辩拿着信反复看了两遍,问戏志才:“能确定是刘协的笔迹?”
“可以肯定。”戏志才回答后疑惑地问:“可是刘辩为什么不让手下人写呢?”
荀爽微笑起来,刘辩叹了一口气说:“刘协兴许是想通过写信,让某个人感觉到他的存在。”
这样的事刘辩读大学的时候见的多了,有些青涩的新生喜欢那些御姐,又不敢明说,就是通过种种方式显示自己的存在,却全然不知道御姐见多识广,除非是喜欢对方,否则根本就不屑一顾。
戏志才是个傲骨的人,一生所学所思都在权谋战策上,压根没从男女角度来考虑刘协的想法,闻言才反应过来:“陈留王还真的是人小鬼大。”
班玉珊想要反驳,却发现自己无从说起,只能垂下平时高傲的头;刘辩在房间里徘回两步,他也想趁这个机会做点什么,可是现在不是时候,并州的战事还需要董卓出力,撕破脸对洛阳没有好处。
刘辩停下脚步,盯着班玉珊说:“这样吧,说出一个有价值的秘密,我就立即烧了这封信,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送你去陈留王府。”
班玉珊抬起头:“你说话算数?”
刘辩指了指屋里的三个人说:“你不相信我,还不相信我的老师荀爽吗?我不会因为一个陈留王,毁了他们三个人的信心。但你要想好,那个秘密要足够强大。”
“我父亲是何太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