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了,他在拉近与吕布的关系,这样无需等到吕布去建功立业,只要在什么地方赚了一笔大钱,刘辩就能赏两个美女给吕布,说是生意上的事,可是刘辩是皇帝,除非打算翻脸,吕布和貂蝉都不能拒绝,貂蝉也不能伤了那两个女人。”
庞德公有些紧张:“难道没有办法破解?”
庞统肯定地说:“有,一个貂蝉要做到正房,有决定那两个女人生死命运的权力,其次,貂蝉要做一个妒妇,把自己的形象踩得稀碎。”
庞德公想想,问道:“挑唆严氏出头不行吗?”
庞统失笑道:“叔父,你到底是正人君子,严氏现在天天受貂蝉的气,恐怕正巴不得有什么人来打压一下貂蝉的风头;要说联手,严氏也是会和新来的联手对付貂蝉。”
庞德公与貂蝉见面的时候一说,把貂蝉也吓了一跳,如果刘辩这么来,貂蝉也没有把握能死死套住吕布,男人嘛,本来就是喜新厌旧,喜欢年轻的,哪怕自己美貌无双,吕布也有吃厌大餐想换个口味的时候。貂蝉理了理云鬓说:“要是这样,只有两个办法,一个是找人杀了严氏魏氏她们,帮我坐上主母的位置;另一个办法就是,我去诱惑刘辩,挑起两人的争端。”
庞德公摇头说:“第二条不适合刘辩,你不能让吕布杀了他,另外就是,你能诱惑得了刘辩吗?”
貂蝉咬咬鲜红的嘴唇,她打心眼里想试一试,刘辩可是皇帝中的奇葩,唐姬死后,竟然两年没有娶任何女人,让一群忠于汉室的臣子和何太后日夜担心,也成为很多女人之间谈笑的材料。
庞德公微微一笑说:“你的美貌肯定没问题,但是刘辩是个薄情的人,他没有再娶,未必是对唐姬的思念,最大的可能,是要对付我们,不给我们留下他的软肋。刘辩肯定在怀疑你,不管你怎么做,有王越和郭嘉那些人,你根本没有机会;我们还是先说正事,找我有什么要事?”
貂蝉把吕布传的话一说,庞德公惊讶道:“我终究还是小瞧了他,大汉异姓不得为王,他有没有说如何封王?”
貂蝉笑道:“刘辩是生意人,不到最后,是不会揭开谜底的。但我总觉得,这家伙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庞德公附和道:“是啊,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其实刘辩提出来的时候,我们已经输了一局。六国盟的主体,还是一些士族和帮派,刘辩不要说封王了,就是封侯,大部分人也会开始衡量,毕竟就算我们取代了汉室天下,真正能做皇帝的只有一家一姓,大部分人没什么改变。”
“而要推翻刘辩,需要付出的态度,生命,甚至是整个家族的命运;貂蝉一个小女子,就没有这么多的烦恼。”貂蝉妩媚一笑说:“庞老,你知道一个叫崔颢的人吗?来过荆州,曾经到江夏郡的鹦鹉洲一游。”
崔颢要是教过刘辩,年纪最多也就和庞德公差不多大,貂蝉希望庞德公能想起这样的一个人;让貂蝉失望的是,庞德公想了半天,终究还是摇了摇头问:“这个人很重要吗?”
貂蝉把经过一说,庞德公低声吟诵:“晴川历历汉阳树,芳草妻妻鹦鹉洲。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好诗,这样的人物,不是隐名埋姓在江湖,就是在他自己家里,是另外一个名字;能有如此才华的人,必定身在名门,你们应该去河北崔家查一查。”
貂蝉点头说:“好,只是那个询问?”
庞德公大包大揽说:“我来问其他人,尽快给你答复。”
庞德公见貂蝉的时候,庞统按照计划来到行宫觐见刘辩,门口的军官通报后,庞统被请到了议事厅;只是进了议事厅,庞统和刘辩一时无语,连带着其他人,一起干坐了小半天。
庞统从进来开始,就一直在观察刘辩的神情,到此刻,庞统还是没有看出刘辩有什么特别出众的地方,也不是没有,就是刘辩的心智,似乎比刘辩的年纪要成熟得多。不过这也很好解释,刘辩小时候是一直生活在宫外,回到宫中的时候王美人已经生了刘协,汉灵帝又开始打算培养刘协,刘辩恐怕是从小就看惯了世态炎凉。
刘辩看似随意地说:“去过武陵蛮的山寨吗?”
庞统笑着点头说:“当然去过,最长的一次呆了十一天。”
“给我说说武陵蛮的情况。”刘辩的神情似乎只是想听听八卦,庞统却不敢这么认为,想了想说:我去的是武陵蛮的前寨,他们的装备要比汉军差,但是战斗意志坚强,因为他们知道,没有了寨子,他们就没有容身之地。武陵蛮织造的布还是有点噱头,曾经做过贡品。”
刘辩毫不犹疑地说:“我愿意花钱买。”
刘辩不缺钱,只是想了解武陵蛮的实情,为后面的行动准备;庞统颔首说:“我带来了武陵郡的地图,和武陵蛮在沅水、五溪的居住地位置;如果需要,臣愿往武陵郡协助平叛。”
刘辩心头大喜,举起酒杯,向庞统说道:“太好了,庞统,来,为了我们的合作干一杯!预祝我们的事业一帆风顺!”
“谢皇上!干!”
两个人一饮而尽,刘辩心中是欣喜万分,庞统这么多天才现身,虽然耽误了一些时间,但是对于鹿门山的第一步算是顺利完成了。在刘辩的理解中,以庞统的才能,带给自己的肯定不仅仅是一个书院,庞统可不是庞德公那样的隐士,加以时日,庞统甚至可能接替庞季成为庞家的家主。
刘辩的目光绝不会那么短浅,他更看重的,是襄阳这城市的地理优势和商业优势,刘表这几年把荆州的资源都集中在襄阳,加上从北方逃来的大批士族富商,襄阳看上去比寿春、东郡都要强很多。
按照官府的记载,山越的活动范围从江北的淮南、庐江、江夏三郡,到江东和荆南,甚至更南方的地区;在以后对付山越的岁月里,江东、荆南不可能那么太平,襄阳的重要性就不言而喻,是一处至关重要的运输线枢纽,从襄阳到江陵、江安,可以开辟出到两湖与西南的多条运输线。
刘辩着眼于此,才看重荆州士族的稳定和臣服,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庞家的举动至关重要;庞统这时开口说道:“皇上是否打算开通前往武陵郡的生意?”
蒯越一到武陵郡,就开始组织商队与江陵贸易,即便是现在沮授正在与刘表大战,这些生意都没有停下来;这样的事,肯定是瞒不过庞家的,刘辩点头说道:“我和蒯越一直是生意伙伴,武陵郡是我的武陵郡,就算被叛军占领,与下面的百姓无关;庞家要是有兴趣,你们自己看着安排,只要不泄露军情。”
听到刘辩的允许,庞统呵呵一笑,不以为然地回答道:“原以为有些麻烦,皇上如此仁心,那这件事情就太简单了!我向皇上保证,庞家每次生意,都会把经过地区的一些见闻汇报给青铜司。”
“你们不怕刘表那边知道?”刘辩皱了皱眉,蒯越都不敢这么做,庞家为什么有这样的胆子?庞统站起来,敬了一杯酒才说:“不瞒皇上,家父生前曾经在武陵郡做过两任太守,现在庞家还和武陵蛮有生意上的往来。”
庞统这样的贵族子弟,人脉多是来自父辈,庞统的父亲死了,应该就是庞统负责与武陵郡那边联系;刘辩颔首说:“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你是一个知道轻重的人,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