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呈现正态分布时,庄家的赢面会非常大,即使是老辣的赌客,平均而言,他的投注收益是-0.5%,期望回报率为负数,即说明平均每把会输0.5%,也就是每把投注1000,每把输5块,而一般赌徒投注收益则为-1.5%。
这样的结果显然不只是叶疏言一个人发觉,桌上五个人,其中四个人的嘴唇不自觉抿紧。
倒是那位数学家一副处事不惊的模样。
一时间,对方淡定从容的姿态格外惹眼。
“压一百”
“一百”
“一百”
……
下注结束。
荷官开始发牌,顺时针方向派发两张牌,全部发放结束,持牌荷官再一次以顺时针方向询问赌客是否加牌。
中牌数量应该是最多,放在上面的拍分别是【7、9、k、9、2】以及庄家自己的4,叶疏言自己手上的是9,暗牌是8,叫牌被爆的可能性很大,但被超的可能性比较小,其中两位年轻男人谨慎的摇摇头,表示不要,叶疏言同样不要,数学家和另一位男人则是加牌,庄家给自己加牌。
莱昂纳多第一次见到小姑娘玩牌,动作熟练到像个老江湖。
第一局是一个矮小的交了一次加牌的男人赢了,十九点,他的表情一下子愉快起来,变得不那么凝重。
第二局荷官继续发牌,庄家牌是a,数学家的明牌同样是a,叶疏言的则是q,另外三位分别是9、4、2,庄家明牌是a,如果想要达成black jack,暗牌必须是q、k、j、10概率相当大,叶疏言和数学家买保险,其他三人则选择加注,抽牌。
第二局庄家达成black jack,胜
第三局发牌开始
二十一点看似没什么技术含量,玩起来却是相当费脑子,三局为一轮,三局过后重新洗牌,第一轮叶疏言输掉200赌注,也就是两千美金。
第二轮开始,无人离场。
四轮过后,莱昂纳多惊讶的发现,看似输的不少的小姑娘身前竟然有十枚一百数字的筹码币,要知道他给小姑娘的也才五枚,但他在印象里,叶疏言明明赢得次数并不多。
他回过神,看向另外四位赌徒,数学家面前的筹码币最多,瘦小男子身前的最少,他似乎已经承受不住压力,叫牌的速度很慢,并且不停地在擦汗,另外两个男人也从一开始的趾高气扬变得有些心虚,他们身前的筹码币越来越少,心脏跟着止不住的往下坠去。
越是这样,他们反倒越希望可以一次性翻牌,即使手里的数字加起来已经超过十五也依旧忍不住继续叫牌。
自然,被爆掉的可能性永远比刚刚好来的大。
叶疏言的筹码币也跟着一点点减少,但他的表情一直相当冷静。
终于第七轮的时候,最瘦小的男人第一个抗不住,输掉了所有筹码币,直到赌桌位置被另一个人坐上,他依旧浑浑噩噩,完全不明白自己是怎么输了的,明明他手上的牌是18点,他怎么会输?
如果刚才在叫一张牌,他就会赢了!
为什么不在给他一次机会!他跪在地上,表情空洞麻木,他在几分钟前明明还有好几千,怎么一下子就没有了?一定是他们出老千!他不可能会输的!是他们出老千!
仿佛是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伐木,他的眼中绽放出希望的色彩,他抬起头刚想张嘴喊,话还没喊出口,两个全身西装的保镖悄无声息的出现,用布捂着他的嘴巴,任凭他如何吱吱呜呜的挣扎,两人保镖如同两座大山,死死的压住他的手臂,把他带的出去。
自然,这幅画面被许多人看到,只不过没有一个人出声,仿佛是看不见一般没有人去理会,被拖走的男人眼中亮黄一点点变暗,直至消失在赌场。
莱昂纳多看了眼并没出手,他知道这都是“规矩”,一旦他开口,那么不仅惹祸上身,或许还会被媒体大肆报道,他把目光重新放回赌桌上。
现在除了刚刚补上的男人,在座的所有人中,数学家的筹码数最多,庄家第二,叶疏言第三。
庄家微笑,重新开始洗牌,他冲着数学家身后的服务生比了比眼色,对方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一张扑克牌从庄家袖子里滑出,迅速融进扑克牌中。
叶疏言眯起眼。
不足一秒的动作被他捕捉的清清楚楚。
出老千,他不动声色的看向数学家的侧脸,对方依旧是那副淡定的模样,唇色苍白毫无血色,从半露的脸上完全看不出对方是否发现庄家在出老千。
数学家忽然敲了敲桌子,食指弯曲着十分富有节奏感的敲击,长短音交错出现。
叶疏言愣了下。
摩尔斯电码?
努力屏蔽洗牌的声音,叶疏言仔细听着对方敲击的长短音。
【对方出老千】
等下,为什么他能听得到摩尔斯电码?他根本没这方面的技术啊,不仅他没有,海拉也没有,唯一可能听得懂的……只有布兰妮,也就是他所饰演的小女孩,一位父亲是前任特工,好奇心旺盛,并且分析能力超强的女孩。
所以他这个技能是托了布兰妮的福?
但他也不会海拉具备的技能,更何况,布兰妮在他的记忆宫殿还只是胚胎形态,根本没发育,按照人类形态来说,她现在还处于母体内的胚胎状态,撑死刚把大脑发育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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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么想着,叶疏言手下的动作却是飞快,他回应道。
【嗯,对方塞了一张a】
数学家颇为诧异的抬头,恰好对上叶疏言无辜的眼神。
没等叶疏言继续打招呼,又传来一阵电码音【对方袖子里应该还有藏牌】
叶疏言:“……”后知后觉,对方可能不是在跟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