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毕竟导演规定是没有危险情况,不准工作人员随意进入岛内,毕竟这是在录荒野求生,又不是什么小姐公子哥出游,危险多多少少会有,要是一有危险就派工作人员那他们还拍不拍了。
“再看吧。”科伦对此报以不看好的状态,毕竟镜头中到现在为止还没出现吉米的身影。
“科伦,你看这里。”黑发同事忽然激动地叫出声,他迅速按下键盘,放大f区域的屏幕:“这是吉米吗?他为什么出现在后山?不是,他到底怎么上去的?用飞的吗?还是魔法?”
工作人员不可思议的大喊道,神情充满了不解。
科伦转动椅子,目不转睛的看着屏幕上吉米的身影,对方正悠闲地往山上爬,从海边到山上需要多久?一个小时?没有亲眼看过小岛的科伦半信半疑的继续看着那道身影。
不过对方又戴起了棒球帽,以正常屏幕大小不太好看清楚对方的脸,但是如果放大屏幕又会显得模糊,科伦皱着眉看向第一个发现吉米的同事。
“你确定那是吉米?”
那同事疑惑地看了眼科伦,显然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问这么无聊的问题,难道不是吉米还能是其他人吗?
“当然,我当然确定。”他回答的相当肯定。
另一位无所事事的同事举着手机:“我们该让救援队回去了吧?被他们知道这又是虚惊一场,我们怕是又要被抱怨。”对方后一句用非常小声的声音开口。
说实话这样的乌龙救援,每次录制节目都被发生那么一两回,但是录制节目的第二天就已经发生了两回这频率还真是高的吓人,听说第一次已经派出直升机了。
还真是财大气粗的剧组。
正在海上开着游艇的救援人接到剧组电话,客客气气的应了两声,好声好气的说完,一挂断电话,就是另外一副嘴脸。
“这群狗娘养的东西,整天就知道打假消息。”领头的是个光头汉子,肌肉虬结,听说是个退伍老兵。
是不是真的不知道,不过对方那一开口就能把人骂道自闭的脏话倒是像进修过一样优秀。
这次和他搭档的是个女船员,对方还举着望远镜朝着那座孤岛看。
被望远镜放大了数倍的景色在她眼中清晰不已,在海岛四周空空荡荡,别说人影连鸟影都没。
“喂都说了,人在山上,别看了收队回去,烦死了那群傻逼。”骂骂咧咧的坐上驾驶座,光头准备直接回去,现在回去可能还能赶上早饭。
正准备收掉望远镜的女队员忽然看到一抹人影飞快闪过:“哎,等下,那里刚刚好像有人?”
“有什么人啊,就是那群吃饱了撑着的家伙呗。”
但是……她好像感觉那个人看上去怪怪的。
因为那道身影一闪而过,她也没看清,就是觉得对方好像背着什么东西。
不过既然说人找到了,女队员也就没多想,直接坐在了副驾驶准备回去。
……
一派和谐气氛的营地,清炒过后的兔肉依旧鲜嫩,不愧是漫山遍野跑的野兔子,肉特别结实,吃起来也不柴,油不多,不会腻,在这种荒郊野外能够吃上兔子肉也是一种幸福啊。
几人分食着一只兔子,只有伊丽莎白以不爱吃肉为借口仅仅喝了点汤。
“哇哦,没想到你的手艺真心不错,这兔子不错。”波本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喜欢在叶疏言面前刷存在感。
大概就跟雄孔雀总喜欢在雌孔雀面前开屏?
连带着表情一直不大好的洛马也因为食物而显得轻松起来。
安吉一边吃一遍说着接下来的计划,似乎没有人因为吉米的消失而变得不安,唯有伊丽莎白像是一直在等待什么似的,有些漫不经心,偶尔有些动静也要抬头看上一眼。
叶疏言默默着注视着所有人,他现在有点喜欢上这个未知的谜题了。
……
“哗啦”
破开灌木,从灌木后走出一个男人,穿着迷彩服,裸露在外的肌肤也涂了泥巴。
他张望了一下四周,从口袋里拿出纸,从裸露在外的脸勉强可以看出对方是个年纪颇大的男人,并且身形矮小。
“这鬼地方到底在哪儿?那biao子该不会又在耍我吧?”男人骂骂咧咧的开始唾骂,边走边骂,骂到后来忍不住锤了一旁的树干,狠狠地踹了一脚:“草!这家伙就跟她妈一样bitch !”
说时迟那时快,灌木丛里突然钻出个人影,动作迅速的把人扑倒,趁着对方还没回过神,直接一拳头揍了过去。
被压在身下的男人只觉得脑袋一懵,脸一痛,还没来得及挣扎,拳头又迅速落了下来。
密集的拳头,砸在他身上令人完全无力反抗。
“我错了!我错了!求你别打了。”
在牢里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被欺凌的痛苦,被人按着脑袋压在马桶里感受着窒息的记忆,所有的痛苦的回忆瞬间把他所有的斗志扑灭,他甚至不敢还手,躺在地上任由对方怒锤。
吉米凶残的表情在发泄过后逐渐平静。
眼底暴虐暂时消退。
他冷笑着看着被他打的毫无还手之力的男人,当初他也是如此对待他们的,会被自己儿子当沙包往死里锤,这个男人已经彻底没用了啊。
意识到这一点的吉米忽然觉得索然无味,和在镜头前阳光开朗的大男孩完全不同,此刻的他看上去比洛马还要阴沉,眼底的阴翳浓烈的几乎化作一滩浓水。
“当初抢来的东西你藏在了哪里。”吉米厌恶于自己身上竟然和这个男人流淌着一样的血,他眼中闪过一丝杀意,转瞬即逝。
男人眼神闪烁了几下,捂着脑袋闷声说道:“东西?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
“呵,不说?”吉米丝毫没有犹豫,对准男人的脑袋像是踩垃圾一样,一脚踩了上去,狠狠地碾了几下。
大脑被挤压的痛苦,自尊心再一次被践踏的感觉,男人最后的心理防备再次被击破,几乎是哭着求饶道:“我说,我说,求你别打我”
何其的可悲。
吉米的脸上无悲无喜,甚至感受不到凌虐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