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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儿, 我见不得你哭,你哭我的心就痛。”
可他越是这样说, 白陈却只是哭得越汹涌,他紧紧地攥|住谢自深的衣襟, 谢自深感受着怀中的人儿那滚|烫的泪水,心中的嗜血就越发地严重,他微抬眼,冷冷地扫了眼之前那李狂李瑞所待过的地方,随后,用冰冷的目光扫了眼身旁的保|镖。
保|镖们瞬间明白他想说什么,二话不说就有几个人离开了这里, 只剩下一些人在这儿。
这时, 白陈却只是依旧在哭,直到他哭晕过去了,他才没有再哭。
可惜的是,白陈之所以会哭的原因, 与谢自深所以为的哭的原因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白陈是因为太过于思念陛下和陆天渊, 才哭成这样,可谢自深却并不是这样认为的,他以为白陈是把这些年在李家所受的委屈给哭了出来。
谢自深自然在跟白陈住在一块儿前,就把白陈给查得清清楚楚,所以,他知道,李|梅为这李家付出了多少, 而这李家的人们又是如何白眼狼地对待这李|梅的。若是搁在他人的身上,谢自深只会道:“人各有天命。”
可这事一搁在自家心尖儿上的小人儿身上后,他就再也无法不管不顾了。
实际上,他曾经其实也听闻过关于李家李|梅的事,可是当时的他却没有任何感觉,甚至曾经在宴会上撞见过一次,却也依旧没有任何感觉。
可此刻只要瞧一下小人儿,他就快要感觉到窒|息起来,他恨不得把心都给掏出来。
越是感觉到小人儿好,他就越是觉得当时自己一定是那里出了问题,才会没有发现自家小人儿那么好。
瞬间他紧紧地抱着白陈,往楼上走去,随后,将白陈轻柔地放在床|上,轻轻地在他额头上落下一个吻,他的眼神变得幽暗起来,轻轻道:“你放心,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让你受到委屈的。”
对于这些,白陈自然是不知情的,他只是睁开双眼,便发现自己正在……谢自深的房间内。
白陈:我、我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吗?
白陈瞬间爬起来给自己检|查身|体,待发现自己衣裳完整,身上也没有什么痕迹后,他便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可是刚松了口气,门外便走来一位高大而又俊美的男人。
“哈!你进来吓到我了!”白陈本来以为是谁,待见到是谢自深后,便拍了下胸膛,松了口气,他瞧了眼四周,撇了撇嘴,不高兴道:“这原本是我的卧室,现在被你弄得好生阴森。”
这儿的装潢被改成黑白基调,看起来十分地压抑,无端地让人的心情不好起来。
可听到这话,谢自深却只是轻轻地抱住白陈,低笑道:“那你想怎么改?”
“不说多么温暖,至少不能是这种黑白色基调吧?”白陈皱眉起来,看着这些黑白色的墙壁,认真道:“看起来太没有生气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是死人住的地方呢。”
“你是在骂我?”
“怎么会?”白陈摇头道:“我只是觉得这太没有生气了。”
“我身边正好缺乏你这种设计师,你不如帮我设计下?”
“好啊。”白陈自然没有怀疑谢自深所说的是假话,他只是说:“该怎么说呢,至少应该是黄|色的吧,暖暖的。然后,应该是这儿再添个红色的东西吧!”
白陈说起布置这房间时,一直都保持一种异常激动与兴|奋的状态。
可是当这房间真的按照他所说的布置后,白陈却沉默了。
“……”白陈默默地攥起拳头,捂住脸。
白陈:好丢人,太丢人了,自己怎么搭配得那么丑?这绝对不是我搭配出来的?
显而易见,白陈并没有所谓的随手一点,就能把那儿给布置得漂漂亮亮的天赋。
他此刻见到这样的房间,他深深地认为,他布置的还没有之前那个布置的黑白基调好看。
白陈侧头看向谢自深,深沉道:“算了,你还是黑白基调吧,我布置得太丑了,丑得……惨绝人寰。”
白陈受|不|了|了,他本来之前还挺兴|奋的,现在瞬间变成蔫儿吧唧起来。
其实当李狂与李瑞拿到文件的不久后,李家上下的人们就统统知道此事,他们对于李狂与李瑞要管理李家产业,并没有任何反|对的意思,相反,还赞同不已。
于是,现在的白陈除了脑袋上那个李家主的称号还没有摘下来之外,几乎跟寻常的百|姓没有什么区别了。
现在的他既不需要管理李家的产业,又不需要做什么工作,他只需要每天都长草吃饭睡觉。
正是因为如此,谢自深才更想要找事情给白陈做,免得白陈借景伤情,一整天都胡思乱想。
可显然谢自深之所以会这样,完全是因为他并不知道白陈真正的脾性。
如果他知道的话,他就不会如此担忧白陈了。
因为此刻白陈正在内心里跟系统聊得正嗨呢。
白陈:你说,那个谢自深是不是故意干的?他明明知道我布置得很丑,非要让我献丑?
系统:施主您的被害妄想症有点严重,最好去医院挂个精神科来看。
白陈:……你不是系统吗?怎么说话那么伤人?
对于白陈正在与系统聊得嗨,谢自深全然不知道,他只是看到白陈伤心难过地垂头不语,便以为白陈是开始胡思乱想起来,认为自己是废人了,谢自深连忙抱住白陈,道:“小人儿,你永远都是我的小人儿,你怎么会是废人?不要听那些人胡说。”
“哦。”白陈默默地看了他一眼,随后,便叹气起来。
自从那李狂李瑞来后,这谢自深就时不时抽风,而且对自己也是越来越好了,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什么。
不过短短三日,那天离开的李狂便又再次来了,只是这次他是狼狈而来的,他浑身都是破破烂烂的,不再有一点光鲜的模样,他在大门口呆着。
大清早的,白陈还没有睡醒呢,他揉了揉脑袋,想要出门去看是谁干的好事时,谢自深却只是顺势将他给抱进怀里,对他说,“不要去看。”
“哦。”越是相处,白陈就越是发现其实谢自深还是应该挺好相处的人。
譬如做饭都是谢自深做,洗碗都是谢自深身旁的保|镖们洗,而他们也总是如此和蔼地相处着,每日都是如此,谢自深也不强|迫过他什么。
与其说他们是朋友,倒不如说他们现在已经是老夫|妻了,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够明白对方想要什么。
就像此刻,白陈渴了,被那些人却又闹得头痛无比,他撇了撇嘴,不高兴道:“我不是想要离开你,只是外面太闹了,我心烦。”
白陈这些日子一点也没有被谢自深给压榨,也没有像外界的人们传得那样,被谢自深给每日都“操劳”得下不了床,他天天都是好吃好喝着,就差没有贴个只要一到二百五就能够宰来吃的合格品猪了。
“唉。”想到自己现在跟圈养起的猪没什么两样,白陈就默默地看着眼前的猪肉,忍不住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系统:呵呵,施主的命比这些猪好多了,何必要觉得自己像猪?真是自作多|情。
白陈摇了摇头,懒得理这个系统,只是再叹了几口。
而见到白陈这般衣裳不整,在自己面前毫无警惕,就这样对着猪肉发呆,谢自深却忍不住心一暖,他把白陈给抱在自己的大|腿上,主动地给白陈穿上衣裳。
虽然白陈不喜欢他动不动就吻白陈,也不喜欢他动不动就抱着白陈,可是面对谢自深的拥|抱以及亲|吻,白陈从来都没有表现过半分厌恶与讨厌。
这样的事让谢自深感觉到心花怒放,他喜欢白陈这副小模样,更喜欢白陈指挥着他让他做东做西。
这样的白陈,让他感觉到一旦他消失了,白陈就会惊慌失措,开始变得不知道该如何生活。
一想到自己离开了白陈,白陈就会变成这样,谢自深就更加地感觉到兴|奋起来。
谢自深给白陈穿上衣裳,是纯黑的大衣,和谢自深身上穿的没有什么不一样,这就是传说中的情|侣装。
可白陈却没有自觉性,只是摸|着自己穿的纯黑大衣时,面无表情地说:“为什么我穿的调调都和你一样,这不好,一点也不好。”
白陈摇了摇头,看向一旁的保|镖们,道:“你们是不是也和他穿的一个调调?这样的调调好闷,好正经,我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