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巧丽看着,就想卖姚若溪个面子。毛氏死后,姚满仓肯定把她扶正了。以后就是她当家做主了。姚满仓是个没脑子的,她还有儿子要养活,背靠大树好乘凉,她要牢牢抱住姚若溪这棵大树,以后有事儿也好办。就站出来高声道,“毛氏下毒的事儿虽然我没有亲眼看见,却见她拿着糖出去。现在她兜里还有一包糖呢!不是有人看见她给林宝臣吃糖?连着两天给,昨天是没毒的,今儿个就是有毒的了。要不是她下毒害林宝臣,贸贸然的拿糖给林宝臣吃,难不成还是想找林宝臣给姚满仓再带个绿帽子不成!?”
“贱人!”毛氏怒愤。
众人觉得杨巧丽说话虽然难听,却是实话。毛氏就是给林宝臣下毒了,“把她抓着送官,让县太爷一审,保证啥话都招了!”
“她就是给林宝臣下了毒,想抵赖不认罪,还想诬赖县主,拉县主下水!”杨巧丽说着,看着毛氏仇怒的样子,心里得意。这老贱人很快就要死了!等她死了,这个家就是她当家做主了!还有那个狐媚子,也给她哪来的死回哪去!姚满仓家的东西都该是她的!是她和儿子的!
“你个该死的贱人!”毛氏怒恨的朝杨巧丽冲过来,盯着她怀里的儿子,恼恨咬牙。这个小野种,也该死!该死!伸手抓着刀子作势要砍杨巧丽和她怀里的儿子。
众人惊愕的瞪大了眼,身子往后仰。
杨巧丽也惊恐了,她没想到毛氏竟然藏了刀子,还要杀她。她恨的不是姚若溪才对吗?咋拿着刀子要砍她了!?看毛氏近乎疯狂的眼神,狰狞的表情,刀子是朝着她儿子来的,杨巧丽瞳孔猛缩,一瞬间,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毛氏要杀她儿子!
她一句救命没喊出口,毛氏举着刀子转个身,朝姚若溪砍过来。这个该死的小贱人!她就是死也要拉着她一块!让她给她两个苦命的儿子偿命!让她做了鬼也得给她儿子偿命!她今儿个一定要弄死这个小贱人!这个该死的小贱人!
姚若溪两眼冷光闪过,抓着一旁的潘令茹快速闪身躲开,飞起一脚踢开毛氏。
毛氏扑倒一下栽倒在地上,众人这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可毛氏却有些回不过神来了,仇恨的瞪着姚若溪,“你会武功!?”
“若溪是高手,她要是有害死人的心,那是轻而易举就办到了,你还有脸诬陷人!”潘令茹拍着胸口,一边平定着,一边怒叱毛氏。
毛氏一瞬间心凉如冰。她以为只有跟着姚若溪不离身的芍药才会武功,没了芍药想弄死姚若溪轻而易举。可她瞄了那么久都没有找到机会。却不想,即便没有芍药跟着,她也是没有机会杀了这个小贱人!她是会功夫的,还是个高手,她怕是这辈子都没有报仇的命了!
想到这,毛氏心里恨意爆发,两眼乌红的瞪着姚若溪,面容扭曲着,抓起刀子快速的爬起来。
众人都以为她死心不改,还要刺杀姚若溪,纷纷惊呼。
毛氏却不是朝姚若溪出手,而是反手砍向了杨巧丽。杀不了姚若溪那个小贱人报仇,她也要弄死这个贱人,让这个贱人给她陪葬!
惊魂未定的杨巧丽瞬间被吓的脸色煞白,“救…命…。”
姚若溪飞起一脚,直直朝毛氏踢过来。
毛氏是恨着劲儿要砍死了杨巧丽,姚若溪一脚踢过来,她也死死的咬着牙,把刀子松开看向了杨巧丽脸上。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响起,杨巧丽抱着儿子摔倒在地上。
毛氏也被要姚若溪踢的飞出丈远,狠狠摔在地上。吐出一口鲜血,毛氏捂着撕裂般的胸口,五脏六腑全碎了一样,疼的她受不了,毛氏咬着牙,咧着嘴,仇恨的盯着姚若溪。她不甘心!碰上这么个有心机的人,毛氏嘶喊怒嚎,她不甘心!
姚若溪冷冷看她一眼,忙转身看杨巧丽。
杨巧丽怀里的姚振兴已经被她松开滚在地上哭了起来,杨巧丽惊恐的瞪大着眼,看着脸上的刀子,不敢碰,又惊惧,几乎傻了一样。
众人也都震惊的看着这一幕,几乎回不过神来。
姚若溪上前来,先给杨巧丽快速扎了几针,趁着杨巧丽没有回过神来之际,迅速拔掉砍在她脸上的刀子,扎针,伤药止血,“刀子小,伤口不深,不会有危险。”
杨巧丽两眼发黑,差点晕过去。听姚若溪仿佛遥远的声音传来,说她不会死,喝了几口气,这才渐渐的反应过神来。
忙活了一会,姚若溪才给她脸上止住血,伸手拿了纱布给她包扎好。
毛氏痛苦的低吼着,尤其听杨巧丽不会死,她心里更加仇恨,“姚若溪你个小贱人!你能救杨巧丽,却不救林宝臣和林旺,你就是见死不救,公报私仇!”她就是死,也要给这个小贱人拉几个仇人!让她这个宁安县主过不上安宁的日子!
姚若溪拿着帕子擦着手上的鲜血站起来,看着毛氏冷笑,“我既做了宁安县主,该有的一样都不会少。规矩礼仪在家里可以松懈,但你真的以为我没有一个县主该有的威仪和威势!?”
她是姚若溪,是国医圣手毕温良的亲传弟子!是皇上敕封的宁安县主!再不是那个低调弱势处处被欺的小瘸子!
潘令茹也哼了一声,觉得姚若溪早该拿出气势来,一个县主还能被人点着鼻子诬陷,点着鼻子骂。毛氏这样的,该直接拖去送官,“辱骂当朝县主,就是对皇上不敬,罪行严重的,诛你九族!”话出来,潘令茹默默的在心里算了下,姚若溪家好像和毛氏家也是亲戚关系,姚满仓和姚满屯是表兄弟,还在九族之内,轻咳了一声。
村里人看姚若溪这样,顿时有些敬畏。她平常为人低调,也很是好说话,所以村里的人虽然敬她,却不畏她。所以才有林宗喝令姚若溪救林宝臣,赵氏指控姚若溪偏心不先救治林旺的事儿。
潘令茹看了眼村里众人的神色,跟姚若溪道,“早就说你,该把县主的仪仗带出来,那样才有气势!那样也没有哪个不长眼的敢在你面前放肆了!”
姚若溪嫌要那么多人碍事,来了还得养着她们。那些人还都不知道是谁的人,她也不想带到家里来。
人群中有人小声疑问仪仗是啥,有人猜测,“和县太爷出来一样,前后有衙役开道,侍卫跟班吧!”
有人否认,“县太爷才是七品,县主可是二品,那肯定比县太爷威风!”
不少人遗憾姚若溪为啥不要县主的仪仗,也让他们都开开眼界。
看着村人渐渐的在对姚若溪改观,毛氏又吐出一口血,她真的不甘心,很不甘心!她想死的人都没有死,她的俩儿子却都死了,连个后也没留下。村里没有人相信她,都看她的眼神是憎恶的。苗氏那个骚老婆子从分走也没再多帮她一句,出这么大的事儿更是连露面都没有露面。姚满仓那个蠢货,她这辈子嫁给他,就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她都被人害的快要死了,姚满仓却不知道去了哪,连家都没在。她这是众叛亲离吗?
“她是不是要死了?”潘令茹扭头问姚若溪。
“不会。”姚若溪沉声说完,看了眼芍药。
芍药上去给毛氏点了穴道,喂给她个药丸。
“你给我吃了啥东西?”毛氏厉声喊话。
“止血养气,保你吃了不死。”芍药冷声回她一句,“这样的药给你吃就是浪费。”
“你这恶毒的小贱人!你不得好死!你不会有好下场的!”毛氏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却更恨了。她觉得五脏六腑都疼的撕裂了一样,肯定是姚若溪这个小贱人刚刚踢她那一脚下了狠劲儿。可是现在却不让她痛快的死,给她吃药,非得要慢慢的折磨她到死!
“送官!”姚若溪冷冷的吐出两个字,扫了眼林宝臣和林旺,转身带着潘令茹和芍药几个离开。
众人迅速让开路。
看姚若溪前面走,后面跟着潘令茹和芍药,加上丫鬟碧玉,后面是气势威仪的孟凯和孟康,而俩人是姚若溪的随侍护卫。
看她就这样走了,有心思巧些的人感觉到姚若溪是生气了,这是不准备再管毛氏和林宗林伟这事儿了。
这时候,林宝臣咽气了,林婆子和林宝臣的娘趴在一旁哭的撕心裂肺。
相继,林旺也撑不住死了,赵氏咬着牙,扑上来就抓着毛氏打。
林婆子婆媳俩也都上来撕扯着打毛氏。
毛氏内腑疼的几乎受不住,想躲开却是躲不开三个人,连林伟也过来拳打脚踢。毛氏一边惨叫着,一边咒骂。
走出去一段的姚若溪脚步不停的吩咐芍药,“即便是害人凶手,被打死了也是要坐牢的。”
孟凯默默的转身返回。
芍药看他去了,就跟着姚若溪回去。
孟凯返回来,看林伟赵氏和林婆子几个都在围殴毛氏,上前提醒,“县主提醒你们一句,即便毛氏是下毒害死人的凶手,你们也不能把她打死了,这是官府的事儿。”
众人纷纷点头应和,让林婆子和赵氏几个别打了,毛氏都已经吐血了,要是真把她打死,那是得坐牢的。
几个人发泄了一通,停下手。
毛氏已经被打的皮青脸肿,头发疯乱不成形,嘴角还流着血。
“送官!”林宗冷声道。
村里好事儿的几个出来帮忙,把毛氏捆了押送官府。
姚满仓赶回来的时候,毛氏已经被带走了,村里到处都在议论。
看杨巧丽脸上包成了粽子,他急忙抱着吓的啼哭不止的儿子,“振兴乖乖不哭!”
同样是小妾的王坠儿哭哭啼啼的讲她多害怕,说毛氏是被怎么抓走的,被打的多狠,她快吓死了,找姚满仓寻求安慰。
姚满仓安慰她两句,就抱着儿子一直哄。
王坠儿看着几乎包了整个脸的杨巧丽暗哼一声。毛氏要死了,杨巧丽有儿子又咋样?她的脸毁了,就更没办法和她挣了。
村里的人也在议论姚满屯是要把杨巧丽扶正还是宠着新纳的小妾,都猜是杨巧丽,她虽然毁了脸,可她生了儿子。
王玉花嘀咕了几句,跟姚若溪说,“那杨巧丽不是个啥好东西,以后不能帮她!”说完,扭头找人,发现张俊卓不在家里,顿时跳了起来,“上哪去了?”
一听张俊卓不见了,姚满屯立马让赶紧的找。
家里家外,都找遍了,却没有见到张俊卓的影子,村里的人刚刚都在注意林宝臣和林旺中毒的事儿,根本没有看到张俊卓上哪去了。
姚满屯一颗心顿时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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