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他们还对吐蕃怀有信心,那他们就不再是我大唐的子民。”
看着那些暴发户一样的诏首们再次登车,朝着继续前行,穿过了剑川城城门之后,消失在了视线外。
程处弼这才吐了口浊气,一下子拱进了马车。“走吧,先去你那里呆着。”
“等他们跟那帮子穷亲戚显摆够了,回头咱们再登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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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大会的功夫,当一干在汉唐商行里边的诏首、羌首们听到了洱海六诏的诏首们已然赶到了酒楼。
胡主薄赶紧起身,快步朝着宅院外面行去。
一干诏首、羌首虽然心情相当复杂,但是大伙还是决定起身相迎。
只不过,他们都是掩人耳目,悄悄来到剑川城的,当然不能到那酒楼门口去露脸,只是在院内等候。
没有让他们等待太久,就看到了表情显得有些诡异的胡主薄当先移步而入。
然后他的身后边,缓步进来了六位穿着无一处不奢华,身上的装饰,无一处不透着财富气息的熟人……
看着那些个双手上最少也载了四五个宝石戒指的洱海诸诏的诏首,再打量一下自己的穿着打扮。
自己身上那件已经略显陈旧的衣物,还有自己那已经缺了几枚小宝石的腰带……
洪朗羌的羌首日渥不基,觉得跟自己的亲戚比起来,自己简直就像是一个端着破碗的乞丐。
甚至有一种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埋起来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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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然比两年之前富态了不少的越析诏诏首木德雅赶紧快步上前,一把就抓住了显得有些尴尬的日渥不基。
难以置信地上上下下打量着这位好歹也是一位大部落首领的穷亲戚。
“哎呀,老哥,你怎么,怎么这才两年不见,你怎么就变得这么憔悴,如此苍老?”
“老弟啊,唉……”日渥不基张了张嘴,却也不知道从何说起。
毕竟,他此刻真心不知道应该说些啥,不论是夸对方衣服崭服,身上金银与宝石都很耀眼很漂亮。
还是痛斥对方为什么穿得这么骚包,都只能证明,自己要么是在羡慕,要么就是妒忌而已。
“来来来,大家都是相识的,都快快坐下吧,列位羌首、诏首。”
“之前本官言及如今大唐姚州之富庶,就连洱海诸诏,也都已经富得流油,你们尚心中存疑。”
“现如今他们就在这里,你们若是不相信,就直接询问他们便是。”
扔下了这么一句话,胡主薄便笑眯眯地继续喝起着茶汤,开启了看戏模式。
日渥不基扫了一眼周围的那些熟人,一咬牙,起身扯着这位妹夫就朝着一旁行去,来到了距离其他人远些的地方,开始小声地询问道。
“我说妹夫,你给我说句实话,到底你这一身是怎么回事?”
“当然是小弟我自己赚的钱,自己买的,怎么,难道老哥你觉得我来这里,只是为了向你炫富,才刻意穿得这么奢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