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敏微微一笑,不动如山,让他这个太尉吩咐有经验的禁卫下手狠点,不仅可以打残,还可以残得很彻底。
触怒了龙颜,伍昱知连忙跪道:“皇上明鉴,昱知只是仰慕天颜,绝无不大不敬之意。”
等等……这个棒槌叫啥?
“你叫什么名字你再说一遍?”魏清问道。
伍昱知不敢抬头,只答道:“臣伍昱知。”
这、这不是她那个知音吗?唯一一个支持她不选秀的小伙伴!
打小伙伴?不好吧。
魏清给了傅斯敏一个眼神,示意,快,给朕一个台阶下。
傅斯敏给了一个“放心、了解”的眼神,继续喝道:“既知皇上天颜,还敢放肆打量,知其不可为而为之,皇上,依臣看,这是罪加一等,得杖责五十!”
魏清目瞪口呆地看着傅斯敏,说好的默契呢,这怎么与朕的想法背道而驰?只好自己硬着头皮圆道:“傅大人,毕竟是琼林宴,不宜刑罚过重吧。”
“那依皇上的意思呢?”傅斯敏皱眉道,千万别说放过那小子。
魏清斟酌了一下,多少还是得给自己一点面子,“那就杖责十下吧。”
虽是只有十下,可在琼林宴中被杖责可是大大丢了面子的,这意味着被皇上不喜,之后官路恐怕也不会怎么畅通了。
其他几位贡士见伍昱知这出生高贵的丞相之子栽了那么大一个跟头,都在暗暗幸灾乐祸。
伍昱知咬牙受了十杖,那些禁卫因受了傅斯敏的吩咐,都下了黑手,打的血肉模糊,看上去十分吓人。
魏清见宴中的几位贡士面上有嘲讽之意,又看伍昱知伤得这样重,不忍道:“来人哪,将榜眼送到太医院医治,用最好的药。”
这真是天威难测,一时跌倒谷底,一时又飞上天了。
傅斯敏握紧腰侧的刀柄,知道嘉彦又是心软了,该死,早知如此,就让那几名禁卫下手轻些了。
偷鸡不成蚀把米的傅斯敏还眼睁睁地看着魏清在宴会结束后,竟还要去往太医院看望那伍昱知。
“虽说太过招摇容易惹人瞩目,可今日朕已罚了他,去看看也是理所应当的。”魏清诚恳说道,最主要,这可是自己唯一不支持她选秀的小伙伴了。
就连傅斯敏,对她开选秀,都是默认的态度。
这傅斯敏也真是的,平常看他挺能领会朕的意思的,怎么今日失灵了。
王宁昆从未听过,会有贡士在琼林宴被杖责,还是三甲,而被杖责之后,不是赶出宫去,是抬到太医院来诊治,还要用最好的药诊治。
这皇上真是让人越来越看不懂了。
王宁昆认得伍昱知,知晓他是丞相之子,既皇上已下令好好医治,便用上最好的药替他医治。
这伤看着吓人,其实没伤到筋骨,就是皮肉之苦,下手的人必定是行刑的高手,最大限度地让伍昱知疼得要命,又没真的伤着他,这其中的分寸,没有二十年的本事,很难把握好。
伍昱知光着屁股疼得把药棍都快咬断了。
魏清走到太医院门口,特意吩咐别传唤,低调低调。
傅斯敏在一旁阴阳怪气,“皇上好贴心。”
魏清瞪了他一眼,要不是你会错意,朕有必要今日来这一趟吗?
摸到太医院里头,问清了伍昱知在哪一间,魏清随口问道:“是谁诊治的伍昱知?”
太医恭敬答道:“回禀皇上,是王宁昆王太医。”
魏清干笑了两声,怎么又是他,想想也是,王宁昆可是太医院中治外伤数一数二的高手。
没多想,魏清掀开帘子大大方方地进去,“王太医,我来看看伍昱知的伤势如何了。”
帘子还没来得及放下,就看见伍昱知躺在床上露着两片血呼啦啦的屁股。
“燕归!”魏清一声尖叫,傅斯敏跟在后面慌忙向前,一个箭步将他抱在怀中,“怎么了,嘉彦!”
伍昱知看着傅斯敏紧张的眼神,手上占有欲的动作,嘴上咬着的药棍掉落,滴溜溜地滚落到二人脚下。
作者有话要说:魏清:天哪,朕竟然看到了男人的屁股,朕要洗眼睛
傅斯敏(脱朝服):来,看我的洗眼睛
伍昱知(微笑):我的名字叫伍助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