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清霜头一次见到真正意义上，古代女子的闺房，还是算当上奢华的一间。
房中还挂着一副画像，画上的女子颇为美丽惊人。
“别乱看！给我跪下！”
每当老鸨这样说话的时候，谭清霜就开始心中不爽。
她承认，可能现代呆得久了，她实在是不能忍受，古代这种明显强烈的上下尊卑之分。
她没有真的跪下，而是半蹲着坐在脚背上。
老鸨几番说辞，无非是什么青楼女子该认清自己得身份，早一天认命，早一天享福，女人就该用自己最有本钱的青春去多从男人身上捞一些钱财，来保自己晚年安逸。
听得多了就是烦闷，老套无比的说法让谭清霜都忍不住打起哈欠。
终于忍不住打断。
“老……”
“叫我秋华嬷嬷！”
“秋华嬷嬷，我认为，你可以改个方式。”
秋华嬷嬷的眼睛一瞪：“老娘说了这么多，你个畜生一点没听进去还在耍倔？”
“不是！秋华嬷嬷，这画上，是您年轻的时候吧？”
“不错！算你个小畜生有眼光。”
“可是又有多少人记得您呢？”
“你说什么？”
“嬷嬷！我觉得，千古留名得不应该都是男人！”
秋华嬷嬷收敛了咄咄逼人得气势：“什么意思？”
“嬷嬷，女人也可以争权夺势啊，或者说，在江湖上闯出点名堂。”
秋华嬷嬷吐出一大口烟圈。
“女人身子羸弱，头脑愚笨，手脚拖拉，尤其是我们这些青楼女子，哪里来的本事？”
“我们的脸皮，我们的身段，我们的柔情，都是本事！”
谭清霜的眼睛亮晶晶的。
“嬷嬷，我们不妨举行一个花魁大赛！”
“花魁？”
秋华嬷嬷显然是来了兴趣。
“对，向满花楼里的姑娘教授一些诗词歌赋，待姑娘们准备好，择日对外宣称，令姑娘们在二楼表演，一楼摆上座椅，届时，必然客盈满门，座无虚席。”
谭清霜自信的一笑。
“像是考状元一样，给姑娘们排除前三，抬高身价，到时候，嬷嬷岂不是乐得腰包满盈？”
秋华嬷嬷的眼睛忽然亮了。
“你这小畜生倒是有几分机灵劲儿。”
谭清霜说的兴高采烈，却被一句小畜生坏了心情：“嬷嬷，我有名字。”
“好，霜儿，你的注意甚好，问题是，寻常先生，可是不屑于踏足这种烟柳之地的。”
“无妨！”
谭清霜一挺胸膛，自信地开口：“我来教便是。”
“你？”
当年，老娘考的教师资格证终于派上用场了！
于是，满春楼夜晚迎客，白日从午时起，便聚集在大厅里，谭清霜一字一句地教，台下书声朗朗。
从没机会接触诗词歌赋的女子们，出人意外的积极。
谭清霜也以此为交换，夜晚不再迎客，安心在秋华嬷嬷的房中预备着次日的教导。
秋华嬷嬷见到满春楼明显红火了些，也忍不住轻声哼唱。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妖娆婉转的嗓音从女子的喉咙中发出，颇为勾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