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做戏。
母亲只是太会做戏了,母亲是不能不做戏,又或者是母亲之所以做戏都是为了我……
这些幼稚可笑的自我安慰,陪伴着那个渴望母爱的小孩儿,孤独地成长,成了今时今日的贾明。
贾明觉得这一切无比的荒唐,可是又不能否认,这个时候,他又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从前他身上背负着的对那孩子的内疚和惭愧,对父母的卑微的爱而不得,都在这一切荡然无存……
真的无比轻松,虽然他觉得自己的心好像是露了好大一个洞,正汩汩朝外冒着血,虽然,这个时候,他特别想拥抱他的欢欢,想听他的欢欢对自己不断地说——
“别慌,你还有我。”
……
“殿下,那现在该怎么办?您可有什么打算了吗?”惊诧、愤怒、慌乱之后,唐砚迅速地冷静了下来,然后一眨不眨地看着贾明,“属下不管您是不是叫叶图南,也不管您是不是定安王府的小世子,属下认定跟随您的时候,也并不是因为这些,自然也不会因为这些而弃您而去,所以不管殿下您有什么打算,要做什么事儿,属下都必定誓死追随!”
一边说着,唐砚一边跪倒在了地上,对着贾明深深叩了三头,自父母去世之后,他还是头一次行这么大的礼。
孙文俊也忙得和唐砚跪在一块儿,朗声对贾明道:“属下和唐砚是一路心思!属下自幼就跟着殿下,往后自然还是跟着殿下,正所谓活是殿下的人,死是殿下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