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从小时候起,晚上就总会是我一个人。独自待在那空荡荡的房子里,被黑夜所包围。我很害怕,害怕黑夜会将自己吞食,害怕有种种的恶魔会从黑影里面跳出来。那种感觉很恐怖,我根本不知道我的年幼是否能与黑夜抗衡。每天,我都是听着闹钟嘀答的声音睡着的。”
“你根本无法理解,当这些事情都一起压到一个五岁的孩子身上是怎么样的一种负担。我的心灵似乎都已经麻木了。我甚至会对树叶掉落地面的时候出的声响而感觉恐慌,我总是喜欢依靠在墙角里,将脆弱的自己保护起来。那段时间,我简直就像是一个会呼吸的布娃娃。没有思想没有灵魂,每天都失魂落魄的呆坐着一天又一天。但是我还要活下去,我肚子会感觉饿,所以我就用一种近乎研究和创造的态度,为自己去做饭吃。有多少次,我都差点死于那种危险的、试验一般的做饭过程之”
我又抽了一根烟,当然,我依然没有使用打火机。甚至于,我现在感觉我的意识一动,就可以将烟给点着。听着这女杀手说的往事,我的心里也变的极其沉重。
女杀手的诉说还在继续,她的声音没有任何的感**彩,脸上也没有表情的变化。但是她的眼睛里,却不断的留下了眼泪。我能够理解这种感觉,当过多的事情压抑在你的心头猛然得到了释放时,心灵也会的有些放松,原本被强行压抑的泪水,就会不知不觉的流下来。
“一直到了我上了小学年级,他们两个之间就没说过一句话,他们每天仿佛很幸福一样,跟自己的情人出双入对。我也没办法跟他们说话,除了要交学费的时候我会过去跟他们要钱以外,其余的时候我跟他们都没有什么交际。我一个人,孤独的守着那一座大房子,像是一个没有父母的孤儿一样活着。而且我不明白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他们都对我没有任何的好言好语,仿佛我是最大的祸星一样。”
“还很小的我,就那样子学会了笨拙地伪装。白天在学校里笑笑闹闹的,显得和别人没有什么两样。当流沙一样的夕阳打在我脸上的时候,当我一个人去面对生活的时候,我就又变地很沉默。这个时候,我早已没有什么家的概念。我“家”的每一个人,都只不过把那里当成一个旅馆。”
“但是我家的事情不可能不被别人得知,同学们都欺负我,骂我父亲养女人,妈妈偷汉子。每次瘦弱的我总是遍体磷体,却依然无法制止那冷冷的谩骂和轻蔑的眼神孤独,对我而言那不仅仅是一个词语那么简单。老师们也不喜欢我,总是用各种各样的方式来折磨我,来取笑我。当他们心情不爽的时候,就拿我当出气筒,反正我是一个没有人要的孩子,可以随意的欺负。甚至有一个禽兽不如的老师,有一次居然对幼小的我动了邪念,若不是凑巧有人经过,怕是我已经被他给糟蹋了”
女杀手说到这里,停下了她的诉说,泪水依然在流淌着,可是她却没有丝毫的反应,仿佛那些眼泪根本不存在一样。
我沉重的叹了一口气,手略微有些颤抖。狠狠的抽了一大口烟,向女杀手询问道:
“那么,现在你的父母呢?”
“哼!”女杀手冷哼了一声“全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