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睡,这才安静的出门。
程慕娴坐在暖阁里头,单独叫了郁半烟过来问话。
郁半烟神色凝重,说起来这件事的时候依旧是心有余悸:
“那日郡公夫人受了惊吓,气血逆行,以至于差点母子都活不过来。”
“好在之前薛院判考虑周到,把一些救命的药给了微臣,微臣才能把人从阎王殿里头拉回来。”
“郡公夫人出事前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不许告诉娘娘,还是等她苏醒了,才肯让人往宫里递消息。”
单单这么几句话,程慕娴就知道这其中的凶险程度不是一般的可怕。
“这样大的事情,不来人去宫里通知本宫做什么?”
“郡公夫人说怕娘娘也受到惊吓。”
程慕娴没有说话,而是安安静静的看向郁半烟,神色倒是冷静了下来。
真是个傻子。
不过现在说这个也没有用啦,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再说都是无用的。
“银珠安好就可以,这段时间若是有什么要的,大可以直接派人来宫中拿。”
程慕娴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犹嫌不够:“若是有事,不管多晚,只管叫薛南箫过去。”
“是,娘娘。”
程慕娴在郡公府没有待太多时间,毕竟眼下云都之前刚刚出了事情不久,这保不齐还会有其他的刺客没有被解决掉,所以她只能趁早回去。
离开之前,程慕娴将一把足金的大金锁送给了裘银珠的孩子,算是见面礼。
等她回到宫中,才刚刚到午膳的时候。
正好撞见高平手里拿了一封信走进来。
高平以为程慕娴出门了,这才放心的拿了东西回来未央宫看,结果没有想到就被程慕娴撞了个正着。
他有些心虚的把信件往身后一放。
程慕娴看见也没有问什么,说不定是锦书高平两个人玩起来了,各自传情书来着。
结果高平就这么傻愣愣的看着程慕娴走远,而什么话都没有说。
半晌,高平总算是回过神。
唉呀!看他这个脑壳!
简直有缺缺!
那是陛下的信,为什么要当着娘娘的面上藏着掖着的?
这下好了,看娘娘的那个眼神,以为那是他和锦书的信。
高平其实也在操心这帝后二人之间诡异的气氛,眼下看着似乎是有个机会,便是抬腿追了上去。
只是才走了几步,高平又硬生生的停下了脚步。
他捏着手里的信,进退两难。
告诉娘娘吧,感觉不太好;不告诉娘娘吧,感觉还是不太好。
所以说,到底是告诉娘娘让娘娘知道陛下还在挂念她,还是不告诉娘娘?
高平生怕自己告诉了程慕娴以后,她会受了刺激出事。
唉,高大人叹了口气,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娘娘和陛下这样子,他们这些旁观的都着急。
只是这感情上的事情,哪里能够让旁人评头论足呢?
罢了罢了,还是收起来了吧。
反正陛下也说了,尽量不要叫娘娘知道。
想来陛下也是在烦恼这些事情吧。
明明是夫妻,却活的像是个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