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然就是奴才天大的错了。”
锦嫣气恼的是那人,又怎会牵就于旁人,这小太监诚惶诚恐,确实是聪明伶俐。“你可知今晚殿中的青衣公子是谁?差不多刚成年的样子。”
“啊……哦……哦,那必是昭武校尉了,太常卿施大人的三公子,幼时做过六皇子的伴读,在朝中大臣的公子哥里出类拔萃,习得一身好武艺又有一副好相貌,为人刚正不阿,是不可多得的英年才俊,据说……”
“哎呀,莫非你家妹子看上他了?”看他神采飞扬,忍不住玩笑道。
“公主真会说笑,奴才只是打心眼里佩服的很,而且,奴才没有妹子的,奴才的娘就生了奴才一个,奴才又……又……”小太监一脸窘迫和沮丧,便不再想着拿他寻开心。
“刚正不阿么?他不敢谏言一点都不大丈夫。”锦嫣一点都没觉得那少年有袖子口中说的那么好。
“吓,哪个敢吃饱了撑得跟皇上作对,不要命了?”袖子对锦嫣的话万分不赞同,拿手横在脖子上比划着直摇头,嘴里喃喃的不知说着什么。
“红袖,你仔细瞧着,是不是和青衣脾性一样,还是他原本就是青衣假扮的?”万一日后两人熟络了,这日子就得更加有趣了。
红袖并未说话,只在一旁笑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袖子则在一边抓耳挠腮万分不解两人的哑谜。
后来,每每想起那日都还会困惑唏嘘,安国公主?祁帝说:帝心安则国安,国安则天下安。她不懂,只记得母妃在床榻上拉着她的手说,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一定要护父皇周全。接着便是一长串的叹息。保护父皇么?好像自己才是那个一直被保护的人啊。
苏嬷嬷说:作为慕国唯一的子嗣,即便她是公主,亦该将国之兴亡系于己身。
一切的一切,日后自有定数她亦无心去纠结。而后来,自己终究还是猜错了。
夜寂,风止,徒留一轮孤独月。
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
“栖凤宫差人来请公主过去,那嬷嬷听闻公主起得迟了便没让奴婢唤醒公主只在殿外候着。”红袖捧着衣物走进内室。
鹅黄色翠云拢烟宫裙,青纱裹腰,鬓发低垂斜插一支碧玉双蝶钗,流珠绕肩。站在殿门口的沁歆看着走出的女子眼神有些恍惚,那般清雅的神韵,是有多少年没再见过了,但终究还是平静下来,只微微笑着:“娘娘一直盼着再见公主,一大早的唤奴婢前来相邀,因着昨日不曾有机会,但心里想着公主故今日有些急切了。”
第一天便起得晚了锦嫣只觉有些失礼,但闻此话才稍稍松了口气,遂率众人出了锦绣宫,绕了大约半柱香的时辰终于得见一座巍峨高耸的宫阙。
栖凤宫。
殿内檀香缭绕,卧榻上的美人斜靠着玉枕眼眸微闭,看见来人笑颜一展并支起了身子。
“嫣儿见过皇后姨母,今日才来拜见还望姨母不要责怪。”锦嫣立刻屈膝福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