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打开一闻,却觉得药香扑鼻,于自己先前那瓶药竟是丝毫没有差别。
这怎么可能?
她几乎是瞠目结舌地望着诸葛公瑾,讷讷道:“骗人吧,你是不是遇到我师叔了?对对,一定是我师叔给你的,这药瓦棺寺使起来从不避人,便是自信即便有人拿到了药膏,也绝对想不到药方,你这小游医,骗人也骗得像样点好吗?”
诸葛公瑾委屈地说道:“我这几日都没睡觉,没日没夜地配药,你竟然说我骗人……”
众人这才发现,他的确是消瘦了不少,眼下更是大大的两圈乌青。
寄奴忙阻止竺法蕴道:“他没骗人,你师叔……”
他说出口才发现有些不对,忙改口道:“你师叔与他非亲非故,怎会平白无故给他这伤药,我相信诸葛兄,定然是自己配出的这药膏才是。”
他不敢去看竺法蕴的表情,掩饰着向诸葛公瑾行礼道:“诸葛兄,您费心了,在下感激不尽。”
可惜的是,有时候看上去傻乎乎的人,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傻。
竺法蕴虽是没再说什么,却是转过了身去,捂着鼻子,似是在小声抽泣。
除了萩娘,没人注意到她这动作。
诸葛公瑾见众人并无太多欢喜之色,这才反应过来,拱手为礼道:“抱歉,我来得冒失了,却不知诸位是正在为何事烦忧?虽然在下不过是个四海为家之人,但在这耒阳也已住了许久,说不定能帮到你们。”
刘穆之笑道:“老弟,你一番好意,大哥心领了,然而……”
萩娘突然站起身来,走上前去,对刘穆之说道:“既是诸葛大哥有心,我们不如便将采棠妹妹托付给他便是了,莫非,您是不相信诸葛大哥的人品吗?”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一惊,然而细想来,诸葛公瑾本就是医者,又居无定所,若是令他照顾昏迷的采棠,一方面对于采棠的伤势定然有所帮助,另一方面,他也有了过冬的地方,岂不是一举两得。
寄奴却忍不住反驳道:“那,那怎么行,毕竟男女有别……”
得,人都还没过门呢,这就护上了。
萩娘此时的心情如何,只怕是没人能猜到。
她转身微笑着对寄奴说道:“这我自然也是想到了的,竺法蕴大师不正是个女子吗?”
“还有熹儿,我也想留下,想来有袁师傅照看着,定然是不会有什么疏漏的。”
寄奴忍不住说道:“萩姐姐,那你也留下不就得了,我们这一路辛苦得很,不能坐马车,只能骑马过去,有的地方说不定还要步行,你,你怎能吃这样的苦……?”
萩娘倔强地注视着他,认真地说道:“我既然决定和你们一起去,就是考虑过了这些因素,别说是步行了,就算是风餐露宿,我也一样可以的。”
开玩笑,也就是这个年代的女子足不出户,自己小时候可是散养的,从小就没少爬山涉水玩泥巴的,虽然是这个身体娇弱了一些,但骑马走路这种小事应该不在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