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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我与那些主流的穿越人士有什么共同点的话,那么一定首选“路痴”这一条。
虽然我前阵子已经和清菊她们一起在镇上逛了几次,但现在若要独自上街去,估计还是有80%以上的可能性会多花两个时辰才能找回家的。也正是为此,我便任凭清竹带路,领我东拐西拐到了一家店面颇大的刘记绸缎铺。
我们还在门口打量张望,四十来岁、体态微胖的掌柜便堆笑迎出来:“两位是第一次来我们这吧。快请进。”说着便将我们让进屋去,又满脸是笑地介绍:“两位来的正是时候,我们昨天刚进了一批好料子,两位可要看一看?”
“甚好。劳烦掌柜了。”我接过伙计递上的茶,坐在一边椅上。清竹则站在我身侧。
不多时,几名伙计便各自抬了一两匹绸缎料子出来,一一摆在柜台上。
掌柜又笑着询问:“两位是要给什么人挑选料子呢?这匹雪青色的缎子适合老年人,而这边几匹……”他捻起了旁边几匹亮色绸缎的一角,笑道:“这桃红、丁香色的适合年轻的姑娘们……”
“掌柜的,”我打断了他的话,“麻烦给我拿边上那匹玉色的过来看看,还有中间那藏青带暗纹的。”
掌柜的一愣,但立刻摆手让边上的伙计搬了我点出的那两匹缎子过来。
细看来,缎面纹理细致,摸起来手感也是厚实柔顺,我虽不懂布料,但猜想应该是不错的。于是笑问:“这两匹要多少钱?”
“两匹一共三十两银子。”
我诧异扬了眉:“这也未免太贵了些!”要知道,三十两银子几乎够小商小贩的赚上一年了,这般要价,简直是拿着钝刀子宰人。
掌柜的忙笑道:“价固然是贵了些,可这料子也是真好啊。这都是京里的达官贵人才能穿的上的,我们这里也是偏巧昨天才进了这两匹,哪想到今天就让您看上了。要说二位的眼光也是高明……”
他絮絮叨叨了许久,一直在巧舌如簧翻来覆去介绍这料子的种种好处。我叹了口气,看向清竹:“你带了多少钱出来?”
“回少奶奶,”她微有些脸红,小声答道,“只带了不足十五两。”
也对,银子毕竟是重金属――很重的金属,没几个人闲的无聊带上它几斤出来遛弯的。
我抬眼看掌柜,笑道:“您也听到了,我们哪里想到竟看上了如此贵重的料子,也没有带够钱。您说,这料子可能便宜些么?”
他大概是觉得我们改了主意,只打算买一匹回去,于是沉吟片刻,笑答:“这……二位慧眼识珠,又是诚心想要,我就十四两银子一匹卖了便是。日后还望二位多照顾小店生意。”
“十四两?”我皱眉,“这可如何是好,我们还打算给一大家子女眷买些胭脂水粉,便是再少,怎么也要个二三两银子。不如掌柜您就再让些利,十两一匹算了。”
一听我这报价,掌柜的脸都快绿了,连连摆手、死活不答应。
我看他不像作假,估摸着这古代要价的幌子并没有现代那么大,于是又退让了些,商量一阵子,定在了十一两五钱一匹。
“行,就这样吧。”我起了身,笑道,“我们两个女子,也搬不动这些东西,劳烦掌柜的晚些时候派人给我们送到家里。两匹都要,一共二十三两银子,可对?等东西送到了,我们再付钱。”
“这……”掌柜的又是一愣,“难道不是……”
我笑笑:“要不,我先付上一匹的价钱?不过依我看,也没这必要,我们一大家子人又跑不了。再说了,反正这东西怎么也要送到我们家里去的,不如到时再一起付清,也利索些。您看呢?”
掌柜的不说话,过了半天才苦笑出来:“您这嘴可真厉害。罢了罢了,就按您说的,一个时辰后给您送去,如何?请问贵府在……”
清竹过去报了地址,又仔细查验了两匹绸缎并无瑕疵。我们这才出门回家。
到了家,清竹给我倒了茶,奉上来。又笑道:“少奶奶,我方才也以为您改了主意就要一匹呢。如此看来,这两匹料子都没让那铺子赚上什么钱,估计那掌柜一定在后悔呢。”
我斜她一眼,笑道:“那叫薄利多销,他该谢我。我可自始至终没说要当时付钱,更没说只要一匹,是他理解错了,怪不得我。”不过,话虽如此说,但想想那掌柜的也很可怜,本来就是指望着这些高价的好料子能多赚些钱,谁知仅存的两匹全被人用低价买了去,若我是那掌柜,我也郁闷。
正在和清竹谈笑,楼下隐有开门声传过来。
“哎?你快去看看,是什么人?”我吩咐清竹,自己也起了身。
过了半天,也没有回音,我有些奇怪,便自己下楼去看。
楼梯走到一半,正看见李暮阳从书房出来。见了我,他微微一笑:“我打发清竹出去了。”
我眯眼拖长了声音:“哦?然后呢?在书房鬼鬼祟祟做什么呢?”
“什么叫鬼鬼祟祟。”他抿了唇,微有些不满的样子。
“那你还有什么更好的词来形容么?”我倚着楼梯栏杆冲他笑,“要不是有事瞒我,怎么回来了不上楼,反而先钻进书房里,还不让清竹招呼我。”
李暮阳摇头笑道:“什么都瞒不过你。”
“什么啊,当初你不是骗我骗得挺顺畅的么?要不是清竹她们可怜我,我到死都让你蒙在鼓里呢。”我挑眉懒洋洋地笑。
“又提这事!”他有几分不快,更多却是心疼和无奈的神色。
“行了行了。”我下了楼梯,握了他的手笑道,“不必如此。我就是说笑而已,哪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还值得你难受到现在。”
他回握了我的手,又习惯性的拥住了我。
我靠在他怀中,心中默默哀叹,我容易么,连恋爱都没有呢,就先一副要过金婚了的架势。在现代时的几位好友都说,女人呐,就要好好享受被男人追求的时光,这么看来,我这辈子,不,是这两辈子都白活了。
不过,倒也好,我本就不再指望期待那种少年人的激情了,至少现在心里更为安稳,不必再体会那些争风吃醋怀疑猜忌的滋味。
“红叶。”我正胡思乱想着,李暮阳已略低了头,在我耳边轻声说。
“嗯?”
“你可记得……”他话说到一半,外面突然响起敲门声。
我悻悻叹了口气,苦笑道:“你说咱们是装作不在家呢?还是装作没听到呢?”
他轻轻笑起来:“只怕装不下去。来的大概是靳宓或者孙葳,或许有需要我处理的事务,我去看一下。”
果然,进来的是孙葳。
他表面还算恭敬的向我打了招呼,不过,我总觉得他的真是心情是――不守规矩的女人,又出来捣什么乱!
我耸了耸肩,笑着瞥了他一眼,又对李暮阳笑道:“我去谢大夫那边看看,你记得别太劳累了才好。”
出了门,我便直奔清竹她们的院子过去。确认了清竹已收好了绸缎庄送来的两匹料子之后,这才带了橙子去找谢琛细细询问李暮阳最近的病情。
我回家时,已是晚饭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