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粟鼻尖冒汗,正不知该如何解释,忽听里头传出一个男人低沉又沙哑的喝令声。
“都不许进来。”
老家丞听到殷郁的声音,这才作罢,冲金粟歉然一笑,转过身去,继续指挥起亲兵把冰块装进木盆里。
倒不是老家丞没有多心,而是他太过了解殷郁的为人,以及殷郁对李灵幽那小心卑微、不敢亵渎的爱慕。
谅他们两个孤男寡女在里头也做不出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
寝室里,男人的汗味和女人的香气混合在一起,叫人闻着便脸红心跳。
床榻上,殷郁赤着膀子将钗环尽落的李灵幽抱在怀里不肯撒手,一味痴缠。
“好公主,再叫我尝尝。”
“放手。”
“就一下。”
“啪”地一声,李灵幽一巴掌拍在殷郁脸上,他丝毫不生气,反而低笑着把脸凑过去。
“您再多打我几下,用些力气,越疼越好。”
疼才能证明他不是在白日做梦。
李灵幽又好气又好笑,轻抿着红艳艳的嘴唇瞪着他,也不说话。
“……公主息怒。”殷郁见她当真恼了,不敢再放肆,强忍不舍放开了她。
李灵幽拍掉他伸过来想要扶她的手,从床榻上坐起来,捡起掉在他枕边的金簪,挽起散落的长发。
殷郁见她香汗淋淋,很有眼色地拿起蒲扇,给她扇凉,顾不上自己满身大汗,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李灵幽整理好仪容,穿上了丝履,回过头看着殷郁,脸色淡淡道:“你好好养病,我先回去了。”
她说着,起身就走。
殷郁有些傻眼,没想到上一刻两人还在唇齿相依,下一刻她就翻脸走人。
直到她人走到了寝室门口,他才反应过来,光着脚跳下了床,三步并作两步撵上她,一把从背后抱住她,央求道:
“公主别走。”
李灵幽挣扎了两下,便不动了,她本来也不是真的想走,只是其他不知轻重,每回都往死里亲她,半点不知道怜香惜玉。
若非他是个半吊子,还没尝过别的好处,刚才两人差点就稀里糊涂行了荒唐……
李灵幽一想起来,脸上就火辣辣的,恨不得咬上他一口。
“我做错了事,您说出来我一定改,千万不要生气不理我。”殷郁可怜兮兮地求饶。
他大约猜到了她为什么生气,也怪自己没出息,回回沾上她一点香津,就像是吃了迷魂药,根本管不住自己。
“你小声些,当心外面的人听见了。”李灵幽轻斥道。
她可以不在乎自己的名声,却不能不在乎他的。
殷郁闻言,便知道她不会走了,胆子又大起来,凑到她耳边小声道:“那您快说,我哪儿做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