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也是富贵的田家翁,两位姑娘饿不着冻不着的。”
“……”
这王河看着木讷,却是个明白人。姜二爷虽然不着调,但却不是个恶人。牛车渐渐远去后,跟在车后的姜宝回姜府复命。
姜府前院马厩外,姜留歪着小脑袋,盯着栅栏内卧在地上半边脸像糊了白面的小牛,半晌才叹了口气,孔小五不是傻子,就是拿姜家人当傻子哄。
不过,这只也蛮可爱的。城里长大的姜留,以前真没发现牛的大眼睛原来这么漂亮。
姜慕燕看着这两头牛,则气得红了眼圈。姜留拉住姐姐的手,“姐,不-哭,吃-牛-乳。”
孔家的人卖了她和妹妹庄子上的牛,奶娘去外婆家给她们讨回公道,却哭着出来了。在她和孔家之间,外婆会偏向谁呢?姜慕燕强忍着眼泪,心中慌得很,“大舅母的父亲救过外公的命,所以外公才让大舅娶了大舅母。”
姜留拉住姐姐的手,“想-听。”
姜慕燕摇头,“我只知道这些。”
“这事儿,奴婢倒是听说过。”赵秀巧弯腰抱起小姜留,带着两位姑娘回西院,将起孔王两家的旧事。
这事儿,还得从姜留的外公王正桥春闱金榜题名说起。王正桥高中探花郎参加琼林宴多饮了几杯,回家时不慎跌入湖中差点淹死,被当时任东城兵马司副指挥使的孔全武救起。救命之恩无以为报,王正桥便将随身的玉佩的给了孔全武,许下一诺:无论孔全武让王正桥做什么,王正桥都会两肋插刀,绝无怨言。
谁知第二日,孔全武和夫人就拿着玉佩登了王家的门,要与王家结为儿女亲家!
“啊?”姜留惊讶地张开小嘴儿。
姜慕燕也觉得惊奇,“那时大舅多大?”
“若是奴婢没记差,姑娘们的大舅当时应该是八岁。”赵秀巧接着道,“因有王大人的许诺在先,王家只能应了这门亲事。”
原来如此!姜留托着小腮帮,忍不住阴谋论了,“外-公-是-大-人,怎-么-会-掉-进-湖-里?”不会是被姓孔的推下去,又捞上来的吧?
姑娘真是太聪明了!赵秀巧却不好跟两位姑娘说街上的传闻,只道,“或许是喝多了。”
“喝酒伤身又误事。”姜慕燕道。
姜留点头,不错。
“父亲就爱喝酒。”姜慕燕又道。
姜留……
王家内院,孔氏跪在地上,想解释柳家庄那头该死的牛的事儿,可婆婆一句话都不问,她也只能憋着,满心期盼儿子们快点散学归来,救她脱身。
两个在国子监读书的儿子,是孔氏最大的依仗,也是她挺直腰杆的本钱。
王老夫人闭目沉思了半晌,才道,“贪财失德,是为大过,罚你抄写《孝经》十遍,抄写完之前,不准出院。”
听到要抄书,孔氏吓死了,慌忙往前爬几步,抱住婆婆的腿哀求,“娘啊,儿媳任打成不?您打儿媳十棍吧,不要罚儿媳抄书。您看雅正夫人要来了,儿媳在屋里抄书,府中杂事没人管,乱套了不是叫人看笑话吗?”
“二十遍。”
孔氏见婆婆死了心要罚她,只得认罚,“十遍,儿媳写十遍还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