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年龄不符的成熟和冷静,让姜留感到不安,“哥?”
江凌回眸,温和地道,“待他们走远了,咱们再进城?”
“好。”姜留应下,催马到了哥哥身边,与他商量道,“姨母她们一走,西院就空了出来。我想把西院当做我的议事厅,成不?”
爹爹在家,府中总有客至,前院会客厅一直不得闲。西院又有母亲和六弟在,不方便让人进来报事。铺子和田庄的管事们有事来报,姜留每次都是现找空房,很是不便。
妹妹愿意在这边,江凌自是求之不得,“当然可以,府里的事情不必问我,你想怎样就怎样。”
姜留也不跟哥哥客气,开始跟他巴巴西院的堂屋正厅的布置怎么改。两兄妹说着话正要进城时,却听城内一阵骚乱,一群人骑马奔来,亮牌子直接冲出城门。姜留看清马背上都是秦府的人,便给鸦隐使了个眼神,示意他跟上去看看。
江凌望着这帮人的去向,推测道,“应是去了秦家庄。”
提到秦家庄,姜留立刻想到了关在庄子里的孟庭晚,莫非是孟庭晚跑了?
江凌摇了摇马鞭,唤妹妹回神,道,“咱们去南市的家具行转转,挑几扇屏风?”
方才两正说到将任府西院正堂屋的屏风换掉之事,难得哥哥今日不必去书院,姜留点头,“咱们要净面屏风,回头让姐姐画几幅应景的画贴上。”
江凌却,“我来画,你想要什么图案,春江月色、花开富贵还是梅兰竹菊?”
姜留笑眯眯地道,“哥哥喜欢什么就画什么。”
江凌闻言,开心地笑了。
两人选完屏风回到任府不久,鸦隐便回来了,“秦家庄不只是丢了丢西还是少了人,正散开人四处寻找。
不大一会儿,裘叔来了,言道,“孟庭晚被人劫走了,据探马消息,劫走孟庭晚的功夫极好,他们不敢跟太近,只知他们奔着西北方去了。”
郑夫人的车马也去了西北,姜留立刻道,“哥,再加派人手,护送姨母她们一程吧?”
江凌点头,示意姜财去办,才问裘叔,“您老觉得是何人劫走了孟庭晚?”
裘叔推测道,“绝不是孟家余孽,他们找不到此等高手,应是秦家的对头趁虚而入。”
康安城中,秦家的对头就是景和帝、护国公和……,姜留立刻道,“仁阳公主!”
江凌点头,“八成是。”
“他们想从孟庭晚身上得到?”裘叔沉吟。
姜留和哥哥对了对眼神。寻找什么?那自然是被孟回舟埋在墙根下的箱子!不过那个箱子已经化成了灰,箱子里的东西也被藏得好好的,他们再逼问孟庭晚也拿不到。
虽然少爷和六姑娘的目光一触即离,但还是被敏锐的裘叔看了个明明白白。看来,少爷和六姑娘有事瞒着他呢,而且这事与孟家有关。
孟家有关的事,姑娘知道,少爷知道,瞒着他,想必也瞒着二爷呢。不让二爷知道,定是怕他胡来;不让自己知道,定是怕自己会做什么对姜家不利的事。如此说来,姑娘和少爷手中有与刑部大火案有关的罪证?这东西是怎么落到他二人手中的?
裘叔抚须,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