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姜慕燕一口应承下来,“好,三婶放心。”
闫氏又跟姐妹俩抱怨了一会儿姜慕锦,才拉着小闺女走了。她们刚走,大夫人陈氏又来了,搂着姜留稀罕一阵儿,也道,“燕儿,左羽林卫于金田家的四丫头,你派人帮伯母打听打听?”
姜慕燕又满口应承了下来。
送走伯母后,姜慕燕与姜留道,“走吧,咱们一块去任府见延平,让他派人把这两家人仔细查一查。成亲是大事,一点与马虎不得。”
姜留……
“姐,这一年来你让他们查了多少人家?”
姜慕燕眼里带着光,“我没细数过,不过我想知道的都查了,你想知道哪家的事儿?”
姜留……
“没,我没什么想知道的。”
“平叔真的很有本事。”姜慕燕赞了一句,压低声音道,“你不要小看这些琐事,咱们知道了各家的关联与隐密,可避开许多麻烦。”
待见了延平,姜慕燕把事情交待下去后,又说了让他以后继续听姜留差遣,便先回了姜府。
关上书房的门,姜留立刻道,“近几日康安各府有何动向?”
查了一年各家妇人、姑娘和少爷们品行如何,待婢仆如何的延平,听了六姑娘的话,竟有恍如隔世之感,立刻将自己收集来的消息报上,“这几日朝中百官的目光都盯在二爷身上,未发生什么大事。尹太傅第三次向万岁递了告老折子,杜阁老与黄阁老在瑞雪楼吃了一次茶,大理寺卿昨日与卫尉寺卿因一个案子吵了一架……”
连着说了各衙各府的事情后,延平又提起两事,“万岁半月前早朝之上,忽然提了一句安王。康安大半人觉得二爷为姑娘您和少爷定亲,是缓兵之计。”
关于自己定亲的风声,姜留昨日已听姐姐提过,姜留问道,“我父亲不肯讲,依你看,是大皇子还是二皇子?”
延平凝重道,“二爷风头正盛,姑娘样样出挑,两位皇子应都有此意,不过咱们的人未打探到什么消息。”
皇子的消息哪是那么好探听的,爹爹是坚定站在万岁身边,不参与皇子之间竞争的,不管别人怎么瞎猜测,姜留已经定亲了,两位皇子不管心里怎么想,也得憋着,否则他们就得落下一个“夺臣妻”的名声。
姜留安然翘起唇角,又问道,“安王府那边可有动向?”
延平道,“暂时没有。自先帝遗诏现天后,安王和仁阳公主已不再是万岁的心头大患了。”
遗诏现世,无人再感质疑景和帝的皇位,安王不再是景和帝的威胁了。姜留推测道,“这一两年,安王该被放出来了。派人盯紧安王府,再筛选一遍姜任两府的人,绝不能让人把手伸到咱们家里来。”
“是。”
延平应下,退了出去。
姜留认真翻看了朝廷最近两次早朝的邸报,好对朝事心里有数。
没办法,裘叔给爹爹举荐的幕僚到位之前,姜留要充当爹爹高参的职位,这是裘叔布置给她的差事。
姜留看完邸报,去拜见了外祖母、白夫人和姑姑后,回府正遇上她爹爹。
父女俩一块往里走,见爹爹一脸郁闷,姜留低声问道,“爹爹,衙门里有不顺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