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她的灵兽?”万俟流铭突然淡淡道。
胖太沉默。
万俟流铭抱着秦浮站起来,细细打量她的眉眼,“怎么胖了这么多?”秦浮若能听到,势必悲愤欲绝。万俟流铭一挥手,山壁上那株炼棘藤就齐根而落,他看都不看一眼,抱着秦浮就走。胖太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叼起炼棘藤,跟了上去。
秦浮这一晕,晕得很彻底,彻底到梦见自己成了绝世高手把变态王爷揍得鼻青脸肿唯唯诺诺,身后三千护卫跟着耀武扬威的牛叉样。但转眼,王爷小厮摇身一变,又做回了高高在上的安远王,叫嚣着什么冒犯亲王拉出去斩首,秦浮在侍卫的手里使劲挣扎着,然后,她醒了。
嗯,熟悉的天花板,这里是药楼。秦浮看看地上那明显被她踢落的被子,想起刚才梦里的场景,默默缩头。上帝生来不公,把王爷踩在脚下这种事,果然在梦里都不行啊……咦,不对,我咋会梦见变态王爷?那啥,刚才,是不是,看见……他了?
“呸呸呸,炼药把脑子都炼傻了!”秦浮迅速地穿上鞋,直奔前殿。老远地看见药架后一抹黑影,还有地上那圆圆的是……胖太?它嘴里那是?“哇!”秦浮欢呼一声就跑过去,“胖太!丫你总算干了一件好事了!”秦浮拿过炼棘藤,转头对那人微笑,“师父你看!嘎……”
黑色锦袍,盛世美颜,还有那百年不变的嫌弃眼神。
万俟流铭。
秦浮转身就跑。
“多日不见,秦姑娘胆子倒是大了不少。”万俟流铭拿过手边一本书,不看僵住的秦浮,随意翻着,“秦姑娘是不是忘了,你在王府的工期尚未结束这件事?”
“呵呵……”我就知道梦见你丫的准没好事儿!
“……王爷你有何贵干啊哈哈?找我师父的话,咦,我师父呢?”秦浮这才想起大长老。
万俟流铭目光闪了闪,“阁主急召,他暂时不会回来。”
“那王爷你?”
“闲来无事,四处走走。”
“……”鬼才信!
“大长老最是护短,你入了他门下,是你的福分。”万俟流铭淡淡道,“药师的修炼与他人不同,你……尽力而为,不必勉强自己。”“……哦。”秦浮瞪大眼睛,变态王爷这是在鼓励她?
“我还有事,先走了。”
“我送送您。”
“还有,过些日子,回南楚。”秦浮猛地刹住了步子,愤愤地看着万俟流铭越走越远,变态王爷一出现就没什么好事啊啊啊啊我要留在这里不想回去啊啊啊啊!秦浮无声骂了许久,疲惫地坐下来,“胖太,刚才我们不是去采炼棘藤吗?我怎么都没印象啊?”胖太没吱声,秦浮也没有放在心上,又斗志昂扬地炼药去了。
“主人……”胖太动了动。
“嗯?”秦浮抹了一把汗,把炼棘藤分好分量。
“……没什么。”
此时,天器堂后殿。男子忍住剧痛给左臂上药,那里,皮肉翻卷,明显是动物抓伤。撒上药,男子用白布把伤口给绑起来,不免又是一番疼痛,但男子全程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一直咬牙忍着。
“万俟流铭!我就不信,你每次都能护住她!”良久,一声大吼传出,夹杂着愤怒和不甘。
他恨得牙痒痒的人,正与一人兴致很好地在下棋。
“不再多留些时日?”
“师父好意,徒儿心领,”万俟流铭落下一子,“但府中诸事,还需我经手。”
“寒冰洞一月,你可有收获?”
“徒儿愚钝。”
棋已快决出胜负,男子突然收起了棋子,“罢,你且去吧。”
“师父保重。”
万俟流铭走出竹屋,注视着不远处的瀑布,淡淡地,在笑。天塌下来眼睛都不眨一下永远一脸寒霜的万俟王爷,居然在对着一帘瀑布微笑,让秦小厮见着,怕要直呼见鬼。
智谋灵兽药师……你倒是给占了个全。只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小浮,你准备好,迎接接下来的险阻了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