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最后一批丹成,秦浮才重重地呼出一口气,满头大汗地瘫在地上。这一天天地,精神力屡次透支,实力倒是提上去了,可真的是累得半死不活啊。
秦浮一瞬间感受到了工作的不易与心酸。
然后她转头。
胖太嚼着药丸,嘎嘣脆,她辛苦炼制的丹药只剩了一半不到。
寒露殿突然传出一声穿云裂石的大吼:“胖太!本姑娘跟你拼了!!”
白武四十五年八月秋,已故千禧太后祭日,举城着白衣戴丧。...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略更小说网 www. LueGeng.com,我本倾城奈何君瞎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衣戴丧。太阳初升之时,宫门大开,礼乐响起,万俟永德携白武全数皇室成员,浩浩荡荡地向千锦城北的宗祠出发,车辇所经之处,百姓齐齐下跪,呼声一片。
秦浮也作为万俟婉清的侍女随行,她们的马车排在队伍的第四位,万俟婉清捧着一本册子细细地记着一会儿要念的颂词,这一点让秦浮有些惊讶。在她的理解里,万俟婉清是那种优秀的皇族子女,像这种事情,应该已经不用临时抱佛脚才对。
万俟婉清听了她的疑问笑了笑,没有多做解释,只是不经意透露出一丝不属于她这个年纪的沧桑。
秦浮把马车车帘掀开一条缝儿,瞧着外面跪在地上激动不已的百姓,面无表情。
这就是万俟永德治下的国家,他们团结,乐业,最重要的是,他们,忠君。
两刻钟左右的时间,队伍便到了皇家宗祠。高大威严,端庄古朴,这里是宗祠,也是陵墓。几十位曾经的白武帝君长眠在宗祠后面的墓地里,有专人负责打理他们的墓。宫妃们有序地进入宗祠,随着万俟永德对着那牌位跪拜,一旁负责祭拜的官员手执一卷书,不疾不徐地念着千禧太后生前的功德。
众人这一跪就是半个时辰,秦浮咬着牙忍着不去揉自己酸痛的膝盖。这位太后老奶奶啊,您活着的时候是有多闲啊,天天无事就去做好事,史书上倒是浓墨重彩了,可苦了从来没受过专业训练的小辈我呀……
“……遂封千禧,入永祠。”司礼官总算念完了最后一句,开始进入今天的正题。秦浮又跟在万俟婉清身后浩浩荡荡地跟着众宫妃进入宗祠,去后山的祭台。转过阴暗处时伸爪不动声色地捶了捶腿。
这厢大伙儿即将开始祭祀,那厢守卫甚是森严的皇后寝殿,迎来了不速之客。
万俟流铭平时不动如山,动却如风。轻轻地落在寝殿的屋顶,万俟流铭低着身子,迅速地分析计算着此处的侍卫人数,看得见的看不见的堆在一起,少说也有几百人。李芜莲也算是看得起他。不留点什么,倒显得他不懂礼数了。
万俟流铭无声无息地掀开一片瓦,打量了殿中一下,然后他沿着屋檐飘了下去,倒悬在梁上,竟一点声音都没发出。他也不落地,只攀着一根又一根横梁不时地停一下,仔细看,他似乎手上在做着一个绕的动作。一会儿功夫,万俟流铭就把整座宫殿外围的横梁都绕了个遍,这动作着实有些诡异。
然后他终于进殿,直奔后殿,宛如偷偷摸摸进来急切想要做完某件事的样子。寂静的后殿突然“嘭”一声巨响,更伴随着闷哼声。守门的侍卫们眼睛一亮,冲某处打了个手势,那些藏在暗处的人顿时都冒了出来,持刀拿戟小心翼翼地往后殿去。
后殿地上躺着一个人,浑身都是细而伤的口子,汩汩地流着血,半身插满了锋利的暗器。侍卫们对视一眼,有人拿那刀背碰了碰地上那人,没反应,大胆点的用脚碰了碰,还是没反应。众侍卫长长舒出一口气,一脸喜色,这下可立了大功了。有人迫不及待地要把那人翻过来,年长些的侍卫多留了个心眼,正要阻止他,却觉得脖颈一凉,然后他的视线渐渐从上到下,那些惊恐的人脸,是他此生见到的最后的场景,然后他就死了,身首分离。
侍卫们要撤已来不及,细如发丝削铁如泥的银色丝线,众人以为的已经发动了的丝线,他们忽略了它的数量,在地上那人身上用掉的只是一部分!那剩下的呢?
为他们而留。
方才无端卡死的机关此刻运转起来,空中银丝乱牵,血沫飞溅,将大半还来不及发出最后一声求救的侍卫们永远地留在了这里。
万俟流铭站在暗处,冷眼看着这场屠杀。那些致命的蚕丝,本来是要用在一人他身上。
有人乘风极速而来,万俟流铭眉头一皱,飞身便走。那人却不知用了什么方法,竟追了上来,对着万俟流铭就是一击,万俟流铭正打算侧身躲过,不知怎的心神一晃,便就没躲过,唇边涌出了血。万俟流铭紧点周身几处大穴,闭闭眼定住神,双手结出印记往后一抛,急速离去。
那人被万俟流铭的招逼得连连后退,等他化解完那灵力后,万俟流铭已经不见。
一个水深火热,一个风平浪静。
秦浮在那祭祀要开始时就找了个借口去茅厕,让人带个信儿给万俟婉清,便乘着胖太滚了回去。这么正经又压抑又难受的场合,着实不适合她。进入宫墙她便收起了胖太,鬼鬼祟祟地沿着一条很少人知道的小路回寒露殿。突然瞟到某道宫墙换防的侍卫们走过来,她心一跳,忙埋头往前冲。
这便冲进了别人的怀里。
“啊!”
“谁?出来!”侍卫走近,却不见人影,他顿时摸不着头脑了。
“哈哈哈你小子莫不是昨晚花酒喝多了,昏头了吧!”
“胡说什么!”
侍卫们调笑的声音渐渐远去。
旁边废弃的小黑屋里,秦浮僵直着身子,她的嘴在刚喊出那一声啊就被捂住了。身后的人把头疲惫地放在她肩上,手揽在她腰间紧紧不放。
秦浮不自然地动了动,再动了动。
那人终于发话,带着无限疲惫,“你如今,却是连见都不愿见我了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