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二听着有些愧疚的看向梅二家的,口中却说:“当初不是你让我出去吗?”
“不出去咱们一家四口还挤在一间屋子里住啊!”梅二家的嗔怪的看了眼他妻主,“也不过是辛苦两三年,这咱以后的日子不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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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康看着老两口子说话,心里还是十分排斥有一个猴子一般的孩子。活泼归活泼,但也不能太活泼了吧?
晚上,华正君的那里就传了太医,说是这两日太过操劳了。
隔着幔帘,太医给华正君把脉,华康华安等人皆在,就连华将军也是紧张的在一旁看着。
“诸位放心,正君不过是累到了,歇息几日便好。正君虽身体健康,但也上了岁数,又是双身子,万不可再这样操劳。”
“多谢太医了,阿安送太医出去。”华将军说道。
太医出去后,幔帘卷起,宝琴一朵扶着华正君到床上躺着。
“你以后还是多多休息吧,不必再忙着府里的事了。”华将军因华正君最近管她管的严苛,心中本是十分的怨恨,又悄悄的给他寻了些事做,如今见华正君竟是累到了,又有些羞愧。
“一大家子,上一千口子人,每天大事七八十件,小事要上百件。又要过年了,哪里能休息的了。”华正君叹口气说道,脸上是胭脂也盖不住的苍白。
“都怪我不能帮爹。”一朵懊恼的说道。
华正君拍拍一朵的手,“我知道你是好孩子,只是这些事也不是勉强得来的。”
华安回来,看着华正君气力衰弱,眼圈又红了起来。
“爹休息吧,以后府里的事我来管着就好。”华康主动请缨。
华正君欣慰了看了眼华康,又微微摇头,“你一个女人家如何管得了内院的事?整天价的,都是小厮,夫人的事,鸡毛蒜皮的,你一个女人也插不上手,白耗费了你的时间。”
“宝琴也要嫁人,就让他和一枝从旁协助吧。管家的本事,他到了妻主家也是用得着的。”华将军略一思考后说道。
张侧夫惊喜的看向华将军,想着真是亲娘,便让宝琴忙应着。
华正君也点头,“宝琴也是懂些的,我看一枝待人接物又比宝琴强些,便交给他们两个吧。只是府中那些长着一双‘富贵眼’的,恐怕会欺他们年幼,又是未出阁的。阿康和阿安也盯着吧,过年的各色礼单,采买的单子都做好了,按着做就成。其他若是有人敢找麻烦,直接拉出去卖了,不必和他们多费口舌。”
华康等人应了,见华正君实在是困乏不堪,便都退了出来。
“辛苦你了。”华将军又让张侧夫等人也退下。
“行啦,将军爱去哪就去哪吧,我也没有心思折腾你了。”华正君摸着自己肚子又是一声苦笑,“我算看明白了,女人都靠不住,最后还是自己的女儿对爹好。我只盼着能顺顺遂遂生下孩子,再平平安安养她个一二十年,然后就能无怨无悔的合眼了。”
听着华正君发此悲凉之音,华将军心中也有些荒凉。
“我倦了,将军自去找人服侍了吧。”华正君向上拉拉被子,背过身去。
“你又何必这样?若不是你管我管的太紧,我又怎会对你不闻不问?”华将军说道,起初华正君说他不舒服时,她只当他在假装,便没放在心上,依旧是看她的兵书,研究她的战法。
华正君听她如此说,沉默了半响便又开口:“妻夫本是一体,我也没想要你怎样,只是近几日心烦气躁,看什么都不顺眼,就想折腾了你,心里舒坦一些。”
见华正君将心里的想法说出后,华将军没有释然,反有了一丝失落,她本以为华正君是要将她圈着,不让她碰别人的,没想到竟只是心里不顺单纯的要找她麻烦。
“如今我好了,咱们依旧是照着原来那样过吧。你也别怕我找你心上人的麻烦,也别多心我会向着阿康阿安两人诉苦。这点体面我还是要的,断不能让孙女出来了,说她爷爷是个不自重的。”华正君回头对华正君一笑,“我年纪大了,有女儿有孙女就够了。将军出去吧。”
华将军听他如此说,又仔细的看遍华正君的眉眼,见他真的无一丝怨尤,又眉眼酸涩,十分困乏,便走了出去。
到了外间,细细听着里面华正君已经气息绵长,想是睡着了,又出了屋外叫采星撷月等人好好照顾。
出了葳蕤院,心中怒气无处释放的华将军,回忆到华正君说的有女儿有孙女就万事足了,算尽了所有人,只剩下她一个陪着他最久的成了不相干的人,便又叫人去将华康、华安、宝琴叫到她书房。
华康等人刚刚迈进书房,华将军酝酿许久的怒气便发泄了出来。
“不孝女,不孝子,你爹爹日日为你们操劳,看你们一个个做的什么好事?一个只知道围着夫郎转,一个只知道爬人家墙头,还有一个只知道吃吃喝喝,最是懵懂愚顽。”华将军一掌拍在桌面,伸脚欲踹华安两脚,又恐华正君知道后心疼。
华安委屈的看向她娘,她只爬了一次,怎么偏偏华将军就爱提这件事。
宝琴低着头,也不敢言语。
华康眉头挑了一下,华将军如此气急败坏,必定是又受了华正君的气,“娘是不是又惹爹生气了?爹卧病在床,娘应当忍让着点。再说□□,空即是色。那些莺莺燕燕,再过几年也不过是同样的鸡皮鹤发、红颜白骨,娘怎么不看破点,偏要执迷其中?”
华安的委屈一扫而尽,又换成气愤难平,“娘,爹身子不舒服,你怎么还能在这个时候和那些男子一同惹得爹生气?每日上百件事中有大半都是他们找下的。”
宝琴不敢看向华将军,又知张侧夫早不得华将军宠爱了,这莺莺燕燕里也没有他,便挨着华安附和道:“就是,就是。”
华将军握拳,腿伸出一半又收了回来,看着三个子女已然是站在华正君那边的,又气恼华康将她说的跟一个色中饿鬼一般,怒喝道:“没大没小的,我是你娘!女不言母过,你是要反了天了?”
门外听着华得的声音传来:“将军,老夫人问您半夜将小姐少爷叫来有什么要事?”
华将军一顿,“……无事,不过说教两句。”
“老夫人说了,今日小姐少爷都累到了,将军少说两句让他们早早回去歇息。”
“明白了,我再说两句,请代我向娘问好。”华将军阴沉着扫了一边华康等人。
“那小的便先退下了。”华得说道。
待华得走后,华将军又坐回椅子上,想到华老夫人一心也是孙女要紧,她不过刚把人叫过来,华老夫人便赶紧派人过来看看。
“记住,好好为你爹分忧,倘若教我知道你们又给他惹事,让他劳心,就算是你奶奶求情,我也绝不饶过。”
“是。”三人应了,退了下去。
华将军看了眼悬在墙壁上的地图,她在战场拼杀多年,如今回了家来,本想安享天伦之乐,没想到却走到这般境地,俨然成了孤家寡人,叹息着,华将军欲找个人诉说一番,在后院怜儿等人门前绕过,一番嗟叹,终不肯走进去。
向一个小侍诉说自己被夫郎儿女嫌弃,这样丢脸的事她如何能开得了口。
兜兜转转,最后只得在书房冷床冷被的对付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