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便又低声读了起来,遇到生僻字顿住等华康解答。
眼看翻了两页,一朵便又顿住了,脸上也是一红,“姓华的,这怎么能这么写啊,我爹都说了这事是不能跟别人说的。”
“书又不会说话,你不说,谁能知道?”华康坦然的说道,经过梅二家的多次教导,一朵总算知道要害羞一下了。
一朵听了,细想也是这么回事,便不出声了,羞红了脸慢慢看起来。
华康见那上面说了种她没试过的姿势,便伸手搂住一朵,手向他身下探去。
一朵会意,又想到他身子好,如今应该过了那危险的时候了,便也没拦着华康,伸手箍着她的脖子,身子扭了起来。
却说梅二家的听着午间一朵说要吃酸辣汤,又嫌华府做的太精细,反而没了味道,便亲自做了一碗,自己端着送了过来。
待到屋外,见木棉急忙向他走来,并接过他手中的碗。
“梅夫君安好?”
“好,”梅二家的应了,又向屋里头看去,“华康一朵不在?”
“……在,只是在歇午觉,您先回去吧,我把这汤给少夫君留着。”木棉说道。
华正君见木棉言辞闪烁,又满面羞红,便猜到了是什么事,当下便暗骂华康一朵两人果然是不让人省心的,若是让华正君知道,又会抽着空子要送人进来。
“辛苦你了,我等会再过来。”梅二家的说道,便又赶去关夫郎那里。
憋了许久,终于舒畅了,又怕动作太大,伤了胎儿,华康便又检查了一番,见一朵没事,只是累了睡着了,才安下心来。
又过了半个时辰,一朵便醒来了。
华康叫木棉送了水进来,自己擦洗之后,又扶着给一朵也洗了。
晚餐之前,梅二家的果然又来了,只是恰好府中有事,华康便被叫了去,只剩下一朵正在房里偷偷的看那才子佳人的话本。
梅二家的径直走了进来,见一朵一慌神之后,便又要将手里的书藏在身后,心里诧异,但也没往他处想,“你看你的书,躲什么,我又不笑话你。想当初逼着你上学你也不肯,如今反而爱起看书了。”
一朵反应过来,想着梅二家的不识字,又只当这些书都是华康挑出来的正经书。
“爹,酸辣汤我吃了,有点不够酸。”一朵叫道。
“那是你口味重。”又想着酸儿辣女,一朵如今的口味与他当初相同,莫不是也是个儿子吧?
又看向一朵的脸,见他眼神依旧有些飘飘浮浮,脖子上又留有红痕,脸当下又冷了下来,“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梅二家的叫道,伸手将一朵的衣领扯了一下,“待到吃饭的时候,戴个毛皮领子掩一掩,也省的你公公见了不高兴。”
一朵面上一红,挡住梅二家的手,又开口问道:“爹没事吧?还有两天就三个月了,能洞房吧?”
梅二家的手一僵,伸手掐了一把,“你个死孩子,你就不能安安生生的养胎。”
一朵鼻子一皱,委屈的说道:“我想安生,姓华的不安生还不是没用。再说,其实我也不想安生。”
梅二家的放下手,坐到一朵身边,“三个月之后能洞房,只是还是要小心些的好。再说,爹是过来人,知道你现在有身子了也有些受不住撩拨,只是也要注意着点,不能青天白日的就关上门做那事。你等到晚上了,自是没人敢说什么。”
一朵不服的说道:“是姓华的等不了。”
“行啦,我知道她年轻火气重,只是这下火的方法有的是。”梅二翻了下一朵的书,“戚,没想到我小儿子还能看这么多字的书。”
见梅二家的语气里颇有些骄傲,一朵更坚定了打死也不能让梅二家的知道这是什么书,“爹,你让我给她找房里人?”
“呸,我是你亲爹。”梅二家的翻了个白眼,“这女人下火的方法多了,你也不必让她沾了你的身子,只要多动动手就成。”
见一朵似懂非懂,梅二家的便又细细跟一朵说了一通。
一朵不禁惊讶梅二家的是怎么知道这么许多的,又听到梅二家的低声传授了许多经验更是惊叹不已。
“爹,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爹我这么大把年纪了还有啥不知道的?”梅家的说道,又看着天色暗了便又开口:“收了书本吧,戴上毛领子去吃饭。”
一朵应了,梅二家的又去找梅二,一枝等人。
一朵便让木棉找了个红狐狸皮的围脖围在脖子上,仔细照了镜子见没有露出一点痕迹,便出了门,跟他爹娘汇合,一同去了天寓堂。
当天晚上,华康看着一朵诡异的对她笑笑,也没猜出他又有什么心思。
待到洗漱之后,一朵便又早早的催她上床。
“一朵,不好吧?别伤了孩子。”见一朵一副急不可待的表情,华康皱眉说道。
“没事,让你过来就过来。”一朵叫道,待华康上了床,便放下帐子,伸手向她衣服里探去。
华康微微一笑,也伸手摸向他,一朵却将华康的手拨开,“你躺着,哪都别动。”
华康依言躺下,看向床顶的夜明珠,觉察到一朵的动作便又是一笑。
心想,那些话本果然是“才子秘籍”,这么快就让一朵通窍了。
另一边的华将军便没有这般的好心情了。
因是十五,她今日名正言顺的留在华正君这里,回忆以前新婚之时,华正君初初有了孩子,总是耐不住寂寞,忍不住半夜向她伸手的。
因此华将军便一脸傲气的躺在华正君身边,等着他来求和讨饶,看他还说不说只要孩子就好。
眼见夜越来越深,华正君睡的越发安稳,一点动情的样子也没有,心里便有些失落,但又不甘心自己先出手,便白白的熬了一夜。
待到第二日,华正君伺候她穿衣洗漱之后,便又自己歇着去了。
华将军阴沉着脸走了出去,半路上不甘心,又转来回来,开口问道:“你昨晚上怎么没向我伸手?想你有阿康的时候,只要我一近身,就忍不住往我身上腻……”
“哈,那是年轻时,现在我可是老人了。”华正君打了个哈欠说道,又翻身扯了下被子。
华将军闻言一愣,半响说道:“我们都老了。”
便又歪着身子斜躺在华正君外边,怔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