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想倒也不是撕心裂肺的想,就是有那么一点点,想招惹他。于是给他发条消息:“心肝儿,干嘛呢?”
涂正在应酬,看到心肝儿三字差点笑场。他有时会想卢米那些奇奇怪怪的用词都哪里来的,带天然幽默,从她嘴里说出来就像顽童。
“在应酬。”
“那你要少喝酒,你酒量不好,别被别人捡到床上去。”
“……”
卢米只是随说,涂却当真。半小时后给卢米打电话:“睡吗?”
卢米正抱pad在床上刷剧,接到涂的电话竟然有那么一点点兴奋。接起电话娇滴滴的说:“还没,在想你。你还在应酬吗?”
“结束。怕被别人捡到床上去。”
“真棒!”卢米从床上坐起:“我们要不要视频,我可以给你看看我新做的指甲。”
“好,等我到酒店。”
视频接通的时候涂刚脱掉外套,衬衫扣子敞两颗,坐在窗前看外面灯火辉煌。
“要看夜景吗?”他问卢米。
“好啊。”卢米看到涂的喉结,还有若隐若现的胸线,就有那么一点心猿意马。
涂给她看夜景,摄像头转回来时看到镜头前的卢米,她坐的远一些,穿一件薄如蝉翼的衣裳,双腿交叠,慵懒躺在床上,湖蓝『色』的头发在幽暗灯光下变成深深深蓝,像一蓝发妖姬。
“好看么?”卢米问他。
涂没有回答他,有热意从身体涌起,在四肢蔓延开来。
卢米坐起身体,指尖虚虚拉睡衣肩带,也无需用力,轻轻一波,肩带脱落,大片肌肤胜雪,雪上一朵红梅,好看至极:“这样呢?好看吗?”她只想逗他,自己却不自知哑嗓音。
涂眸『色』渐深,抿唇不语,热意更深,烧的他四肢滚烫。他没经过这样的场面,不知该怎么应对才能葆有体面。
卢米的手捻住那朵桃花,看到涂喉结滚动,又想逗他一些。腿微微分开,是一条肉桂『裸』『色』内裤,指尖搭在内裤边缘,看到涂别过脸去,就叫他:“你不敢看么?”
“那一定是因为不好看对么?”
“那不给你看。”
卢米挂断视频,被子盖头咯咯的笑:老古板一点都不识逗!可就是这不识逗的样子让卢米『迷』。笑够给涂发消息:“还喜欢刚刚的福利吗?”
涂心里烧一把火不知怎么灭,就对卢米说:“管杀不管埋?”他也在学怎么用卢米的语言体系和行为体系跟她沟通,用她的方式告诉她他其实很喜欢。
“可以埋,剩下的服务等你回来来领好不好?”
“哦,不对,天一早我要去西北呢,周日才回来。如果你想我,可以用我放在你家里那件内衣。”
卢米胡说八道一通,一边说一边猜想涂的表,那一定很有趣。
“晚安。”涂不接她话茬儿。
“晚安。”
这夜晚对于涂来讲特别难熬。
闭上眼睛就是卢米的样子,指尖搭在她的睡衣肩带上,咬唇看他。在床上躺很久,都静不下心来。最后只能爬起来打一套拳,热意压下去一点,汗意又上来,黏在身上细细一层。最后只得又去冲澡,这一折腾,就到凌晨。
这一夜,心里想她几十上百次,总觉得她是小妖幻化成人形,只为夺他命。
“睡得好吗?”第二天问卢米。
难得要早起赶飞机的卢米,咬牙刷回他消息:“特别好。你呢?”
“挺好。一路平安,到告诉我。”
卢米在机场见到乌蒙,她好像失眠,青眼睑。
“没睡好?”她问乌蒙。
乌蒙点点头:“昨天对展厅讲稿对到半夜,现在头晕脑胀。”
“讲稿要你对?”
“是。他们写的不太好,我们来的创意没展示出来。”乌蒙如实说。她工认真,就觉得这关她自己都过不,更别想过最终的验收。
“到那拉flora一起看,你自己对完万一跟当地的况不一样,白对。”卢米看她睁不开眼,就扭头买一杯牛『奶』给她:“上飞机睡。”
“好的,谢谢你lumi。”
“瞎客气什么呢!”
卢米去拿行李登机,听到乌蒙接起电话:“grace。”
过会儿她说:“如果问我人意见,我对这次换人表示不认同。这项目我接这么久没有任差错,为什么要换人?但你是项目经理,你说算。”
乌蒙挂断电话脸『色』并不好看,卢米就问她:“怎么?”
乌蒙对她扯出一抹笑,笑容很疏离。
卢米是在下飞机后才知道乌蒙怎么。
她们坐在尚之桃的车上,卢米接到grace的电话。grace第一句就说:“lumi,欢迎来我们项目组。”
“先别欢迎,什么项目组?”
“新城的项目。”
卢米看眼乌蒙,对grace说:“新城的项目是erin的,不是我的。”
“那边指要你。”
“让那边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