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大臣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哪里是猫挠的,分明是心上人留下的印记。
因着这个典故,楚国许多贵族,都将行欢乐一事,令称为蒙神召见。
小公主还未曾经历过风月之事,弘文馆的大师如今又甚少说楚国皇帝的趣事,故而不知。
这一日,钟离朔就裹在长袍里憋了一日。原以为次日,禤景宸留在身上的印记会消了些,谁知道一连几日,禤景宸在她身上加了一重又一重。钟离朔实在是热得不行了,也不顾什么端庄不端庄了,干脆束了发,穿着圆领出现在众人面前。
侍人们见得多了,早就习惯了,只是皇夫正当盛宠一事,又在源州城广为流传。
日子总算到了云中王与长公主大婚那一日,整个源州城都热闹了起来。
与女皇大婚那次比起来,长公主的婚礼盛大得不遑多让。女皇给长公主划了一座煊赫的公主府,又赐下了厚重的嫁妆,看得百姓都晃了眼。
十里长街,红绸飘荡。
以澜州的军鼓开道,云中王朝着云歌来到东门求娶他的新娘,最后按照澜州的婚俗,下马将公主背在背上,一步步走出东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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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是笑着的,趴在自少年时便倾慕的心上人身上,却哭到泪眼迷蒙。
禤景宸与钟离朔并肩站在宫门台阶前,望着步步远去的妹妹,握紧了彼此的手。
婚宴设在了公主府,完礼之后,长公主与云中王被年轻的男女拉着灌了许多杯,然后被女皇早早就扔进了新房里。
澜州的新人在婚宴上也就随便应酬,真正宴客的新人亲属。大臣们不敢灌女皇,于是一个劲地向钟离朔祝酒。
钟离朔年轻,酒量浅,没一会就不行了,女皇只好带着她离了宴席,返回宫中。
深秋的夜风很大,钟离朔被禤景宸抱在怀里,坐在了马车里。车驾摇晃,逐渐远离喧嚣的公主府,昏昏沉沉间,钟离朔只感觉到身后温暖的怀抱,以及车轮缓缓碾过青石板。
她趴在禤景宸腿上,皱着眉头翻了一个身。察觉到她的动静,禤景宸伸手,揉了揉她的额角,轻声问道:“殿下,有哪里不适吗?”
钟离朔摇摇头,想了想从她腿上起来,跪坐在面前,直勾勾地望着她。
少年清亮的眼眸,在烛光里明净得令人心动。禤景宸心一软,问她,“怎么了,殿下?”
“梓童。”钟离朔挺直了腰杆,身子随着马车摇晃,像是一无所觉般,望着对面的女人开心道:“想看看你。”
禤景宸柔了目光,双手捧着钟离朔的脸,哄着她,“嗯,给殿下看。”
钟离朔歪着脑袋,以脸颊蹭了蹭她的掌心,笑问:“今日妹妹大婚,你开心吗?”
“自然是开心的。”
有情人终成眷属,乃人生幸事。
钟离朔拉住禤景宸的手,看了她好一会,说道:“我也很开心。”
“因为,你今天看起来很开心,也很好看。”钟离朔这么说着,又直勾勾地望着禤景宸,好一会,突然倾身吻了过来。
唇瓣相接,许是钟离朔喝的不多,酒味不浓,禤景宸竟不觉得讨厌。不仅不讨厌,因着那一点清甜,她也有些微醺了。
少年人的吻炙热又多情,浇上了酒,更是浓烈刺激。
晃动的马车里,禤景宸被她压在身下,褪下了衣衫。夜风很凉,压在身上的身体很烫,禤景宸也觉得自己醉的昏沉,身体除了能感觉到钟离朔的温度,其余一无所知。
醉酒的少年趴在她耳边,舔舐着她的耳垂一遍又一遍说着情话。
说着喜欢,说着爱,也说着圆满。
禤景宸颤抖着回应,也觉得此生应当圆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