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伏罗叫嚣着:“你们不道这长安城里总共就几个将领!?十一个!就只有区区的十一个!但凡你们脑子清楚就该道一个厉害的将军对你们而言有多的重!”
“况且,是我猜错,你们的野心远远不止是控制这个长安城而已吧?你们敢动我就是与单为敌!就是寒了所有将领的心!后出兵打战了,谁来为你们征战四方!?就那个贱女人吗!?”
慕容伏罗指着跪在地上轻轻啜泣的女子口水乱喷,一张丑脸扭曲得越发难看。
去哪儿有上位者因为将领玩儿上个把个女子就让将领受刑的?别说吐谷浑有,只怕找遍北魏、夏国、刘宋与柔然都不有这样的上位者。
优待将领不是应该的吗?区区一个女人罢了!世上那多女人,被将领玩一个两个、十个二十个有什区别!?
木兰心中轻叹:若是慕容伏罗老实认错,他或许还有一丝活命的机。他这般强词夺,真是嫌掉脑袋还不够疼。
“——有何不?”
“你说什!?”
与木兰前后脚赶来的树洛干听到叶棠这道:“让这名女子取代你的位置,替你做这将军。”
别说慕容伏罗被叶棠的“疯话”噎得说不出话来,就是树洛干也目瞪口呆。
在场除了木兰,其他人都感觉自己听不懂叶棠在说什,包括那跪在地上,脖子上还带着青紫手印的女子。
“大、大人……!民、民女何德何……做将军什的、民女这样大字不识的人如何做将军……?”
“就、就是啊!!”
慕容伏罗指着那女子道:“你看!连这个贱女人都有自之明!她怎是做将军的这块料!!”
“不就。我给你三年的时间。”
叶棠太平静了。她的这种平静让树洛干清醒地认识到她不是在说一时气话,这个女人是真的打算把这个被伏罗欺辱了的女人培养成一名将领!
……太疯狂了!
他从来见像无香子这疯狂的人!
偏偏……偏偏他居然不觉得无香子的想法注定无法实现——他在无香子的眼中看见她实现自己话语的未来。
“——”
女子张着小口,她说不出话来。
她的身后慕容伏罗还在叫骂着。那些“贱”啊“破”啊“烂”啊的话已经一个字都入不了她的耳了。
她潸然泪,热泪滚滚蜿蜒脸颊,蜿蜒巴,不停地滴落在明光宫的地上。
从来有人给她机让她去做“女人该做的事”之外的事。
她从来有想女人还做“女人该做的事”之外的事。
她认为以女子之身立花木将军身边的无香子是特别的。她和其他的女冠子们一样都是属她绝对不成为的那种世外高人。
这些世外高人之所以够去做寻常女子不做的事,那是因为出家后的她们已经抛弃了“女子”这个世俗的身份。
她想、也不敢去奢求有机像这些女冠子们一样特别。
是此时此刻,她终明白了——
不是这些女冠子而特别,是她们选择的路让她们成为“特别”。
“你是跪在那里永远做一个‘将军’口中的卑贱之人,还是愿意成为一个‘将军’?”
瞧见无香子递来的手。这一刻,女子浑身发抖。
她感觉自己不再是一个“女人”了。
她感觉,自己是一个“人”。
一个与男子别无二致的,拥有等权利的人。
“大人,请教我!无论什我都肯!还请大人务必教我!便是我成不了将军,也必然为大人派上什用场!”
“娥娘,愿意为大人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