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法本是无根无尽,只是看到叶蓉有难,出家人不能如此袖手旁观,飞身跃入了弱水塔中,甲子木虽然认为叶蓉只是**凡胎,但是义气深重,岂会舍弃他们。
“禅法,甲子木,怎么是你们?我们这是什么地方呢?”。
“不要害怕,我们是在弱水金晶中,这两位就是传说中的棋圣流云子和炼炉青石道人吧?小沙弥有礼了。”。
叶蓉只是见到禅法往日里,性情刚直,有什么做什么,现在这副样子却是有的高僧的模样。
“你这个小和尚竟然能够认识我们,既然知道我们的来历,就应该知道,我青石等在这里,就是将一切想要成佛,却惺惺作态之人的终结。”。
凡是在通不过弱水塔的,都是假佛陀,活着只能玷污佛堂。
“据我所知,两位本来是在这里点化世人,只是为什么就成了杀人的刀了呢?”。
禅法声色严厉说道:“人生在世,终有一些事情是属于过去的,两位大师修行持久,为什么就不能给一个机缘呢?”。
说着盯着青石说道:“青石道人,你可曾放下了贪嗔痴,可曾放下了挂念?”。
一席话说得青石脸色很是不自在,虽然自己和梦仙子年岁已久,没有太多的情意绵绵,但是年少之时的情意终究是不是忘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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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一下小小沙弥,就敢在我面前指手画脚,你的罪孽不也是到了今日,要在我的手中终结吗?”。
禅法轻轻的一笑,将手中的佛珠挽在手中说道:“阿弥陀佛,这恐怕要让前辈失望了。”。
青石听着一愣!
禅法走到棋桌一侧,冲着流云子一笑。
这时候甲子木也想心有灵犀一般,向青石施了一礼说道:“晚辈可否会一会前辈的琵琶心诀?”。
青石眉头一皱,说了声:“罢了,已经几百年没有弹奏了。”。
说着从手中慢慢幻化出一柄琵琶来。
甲子木端坐在禅法背后,青石斜靠在一颗青松上。
一声揉弦而过,甲子木竟然能够应着歌声唱和,初听时就像在小小算盘上不停的敲打着珠子,慢慢的声音就像清脆的玉珠一般落下来。
流云子本来还是事不关己的样子,但是这个时候却像是受到点化一般,也是脸色严肃,轻轻的在棋盘之上一挥。
说了声:“施主,请!”。
禅法说了声得罪了,叶蓉就看见禅法将一枚棋子慢慢的放到了最下方。
流云子眉头一皱也是飞快的走了一子。
张角重围!
打子无悔!
挤兑随意!
对逼潇洒!
“嗨嗨,这一招,走错了,你这小和尚还真的是要找死啊。”。
青石到了这个时候,还是惦记着棋子,手中的琵琶声音竟然有了几声塞音,但是流云子却是一言不发。
“准许你悔棋一步,放到巽位,你就能走出一片天来。”。
“青石!”。
流云子一声严厉的呵斥,青石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专心弹奏琵琶。
禅法又走了几步,叶蓉对这上古棋局完全不了解,就是走法也是茫然,看着禅法在一旁冥思苦想,不知道该怎么走,看来禅法只想着硬着头皮杀出一条路来。
轻声说道:“这里不是退路吗?”。
禅法看着棋局良久,这时候才回过头来看着叶蓉一愣,说道:“好,好,你才是真正的佛门弟子。”。
那流云子也是赞许的看着叶蓉!
叶蓉还是不明白所以,就看见禅法闭着眼睛,倏忽之间就化成了一只凌空而起的鸟。
是不归鸟!
“啊!”
禅法长鸣一声,凌空而起,转瞬之间已经消失在苍穹中。
叶蓉看着流云子悲悯的看着禅法,叶蓉心中大恸,真是后悔自己刚才说的话,没有退路,就是不归,只有学会了退路才能成佛。
这就是棋局的真意!
那边琵琶之声也是骤然停止,本来青石在不断的唤起甲子木内心深处的邪恶之念,但是后来竟然发现甲子木全身空灵,虽然是木乃伊之身,但是丝毫没有自私的念头,弹到了最后,已经是百无聊赖,被流云子的棋局吸引走了。
流云子将棋子放下说道:“我们兄弟二人本来只是在这弱水塔中,考较通往佛殿的心是否真实,后来竟然渐渐的违背了初衷,成了杀人的工具了,唉。”。
一声长叹之中似乎包含这无穷的悔意。
“你们走吧。”。
禅法生性过于刚直,在渡劫禅师眼中,甲子木能够为了天下苍生愿意舍身有心无杂念,叶蓉背负血海深仇依旧能够在绝望之处存活退让。
唯独禅法,依旧是这样的一往无前!
叶蓉和甲子木对视了一眼。
就听见渡劫禅师在真元化境中说道:“阿弥陀佛,两位好友,今日可算是破了你们昔日的誓言了吧。”。
原来渡劫禅师和青石,流云子曾经打赌,在四万三千年中,寻找到有缘人,传承佛缘,结果青石和流云子多在世间行走,并不相信,世间会有佛缘的人。
甚至嘲笑道:“灵石珂是无上至尊,曾经为了收取门徒,将法衣留下,历经五世,后来在雷音寺中坐禅,被飞来的孔雀吞入腹中,后来灵石珂将孔雀的脊背剖开,化成金身,这时候才明白只有舍弃自己,才能成佛。”。
渡劫禅师在渡己寺庙遇到了禅法,心中忽有感悟,世间定有长水不俊,品德高古的凡人,就让青石,流云子作为监护人,委身在弱水塔中。
结果两人历经三万六千年,终于遇到了叶蓉和甲子木。
而甘愿舍身的禅法也宁愿化生不归鸟而去。
青石和流云子心中惭愧,说道:“禅师,妙法通神,深聚莲花之意,令人佩服!”。
说完化作一道青烟,成为五彩云霞。
两个人修行半生,见过多少事件悲欢,却是不如渡劫禅师一朝见识的人广阔。
世人都知道彩霞出现,是有希望重生,光明夺照的味道,其实还有启明布道,了无遗憾之意。
“师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