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有一点不满意就会重新来过,所以可想而知花费的时间就会很长。
“可不是吗?昨日静王就吩咐奴才们,要在这两日里将这白头吟写出来,现在恐怕正是兴头上呢,可是您是谁呀,和我们静王交情如此深厚,刚才我就让花园中的侍从请示一下静王,这不已经没了消息。”。
南阳帝王哈哈大笑,摇着头说道:“正是妙哉,妙哉,我又有耳福了。”。
寒烟不解的问道:“这话是怎么说的呢,我看帝王今天怕是要白白等一天了,为啥还这么高兴呢。”。
南阳帝王说道:“亏你这个小鬼头还跟着你们主子这么久,既然园中侍女没有给你回音,说明自己已经迷醉其中了,北静王曾经发誓,当自己曲成的时候,就是街上的妇孺,山中的老翁都能够听得懂,沉迷其中呢,你看吧,用不了半柱香的功夫,北静王必然会兴高采烈的出来。”。
寒烟做了一个鬼脸,口中小声的嘀咕道:“我看是一支曲子十年老,这次恐怕这么熬心熬肺的让掉头发了。”。
“寒烟,你这个小鬼头,说什么呢,在那里嘀嘀咕咕,竟敢说你主子的坏话。”。
从侧堂中转出了一名轻俏的女子,手中拿着一柄飞羽扇子,指着寒烟,脸上却是眉目传情,看着南阳帝王,正是北静王的亲妹妹李曼青,因为他的哥哥被人称作北静王,就自号青藤郡主,曾经和南阳帝王有豆蔻婚约,只是后来南阳帝王远征乌鲁图国,这婚期就搁置了。
“曼青小姐,你好。”。
南阳帝王刚才还是眉飞色舞的,哪知道这时候却是恭恭敬敬的,低头不敢看着李曼青。
“南阳君此番前来,是专程来看望我哥哥的吗?”。
李曼青将扇子轻轻的展开,漫不经心的摇着。
“是的,只是听过北静王又做了好曲子,只是南阳才疏学浅,不能够领悟其中的奥妙,所以就来混个斯文罢了。”。
南阳帝王规规矩矩的搭着话。
“这话可是不对的,我哥哥平素里都是说你南阳君可是他的知音呀,怎么到了这里就什么都不懂了呢。”。
李曼青很是恼火,南阳帝王至始至终从来没有说过婚约的事情,眼看着这已经是迟误了快三年了,可是南阳帝王从来没有提起过,现在又是来听曲子的,免不了要冷嘲热讽一番。
“那都是北静王看得起南阳,北静王风流儒雅,名冠华夏,南阳哪里敢称得上是知音的,只是奉崇者。”。
李曼青哼了一声,毕竟自己是女孩子,再怎么样不能厚着脸皮说嫁人的事情。
“寒烟,你鬼鬼祟祟的要去哪里,刚才还没有和你好好算账呢。”。
原来寒烟看见这一对冤家就头疼,小姐倨傲,有大小姐脾气,南阳帝王生性坦荡,无拘无束,经常会互相吵闹起来,到了最后倒霉的往往是下人们,所以找着机会就要溜走,结果正好被李曼青看到了。
“郡主,小人刚才是说,你看静王又在冥思苦想,却让帝王一个人在这里等了这么久,实在是不应该的,正想要去看看主人是否已经创作出了稀世绝品,人间佳音来。”。
寒烟看着南阳帝王,希望南阳帝王能够给自己说两句话。
果然南阳帝王顺口说道:“是的,是的,我这已经等了很久了,也该到园中看看北静王旷世琴声了,我真是三生有幸,三生有幸。”。
寒烟听着南阳帝王说的语无伦次的,肚子中都是觉得好笑。
李曼青还要想说些什么,就听见园中传来阵阵的悲声,南阳帝王听觉敏锐,很是诧异,要是一个人哭还可以,现在是众人在哭泣,难道是发生了什么。
刚刚走了几步,就明白了。
“分手时,总要争吵,离别后又担心春花易凋,回首,已不见伊人踪影;一时,只觉的,风也萧萧,雨也萧萧。”。
南阳帝君听着琴声中透露出丝丝的悲切的声音来,婉转回肠,听着让你心中果然悲痛。
“有时候恨不得斩断情丝,可是一旦坠入了情网,便不能再如往日般骄傲。”。
南阳帝君此时心中惆怅,忍不住回过头来看着李曼青正好也是歪着头,痴痴的依靠在厅外的一株桃花下,口中忍不住将扇柄轻轻的揉搓着。
脸上愁苦的神色,不禁有几滴泪花从眼角滴落了下来。
南阳帝君此时也真是百转千回,肝肠寸断,这时候已经靠近的园子门口。
只听见北静王幽幽的唱着:“不知道,不知道,奴家已有多少次,欲罢还休,在这时候方知,恨有多少,爱有多少。”。
“在这时候方知,恨有多少,爱有多少。”,南阳帝君也在心中慢慢唱道,一咬牙还是进了园子中,寒烟看着郡主泪如雨下,自己也是心中难过,这一对人儿不知道能不能走到尽头。
北静王唱到了最后,开始嗓子有些颤抖,似乎是想起了太多的伤心往事来。
“好好,好,真是天籁之音,北静兄琴声高妙,真是听者落泪,听者落泪哪!”。
北静王一曲琴声已了,还在怅怅然,就听见南阳帝王走了进来,赶紧将眼角的泪痕檫了一下,笑着说道:“刚才也是偶然感慨,就曲调高了一些,想不到还是让南阳老弟听到了,真是惭愧。”。
北静王虽然风流儒雅,但是很少弹奏这等悲伤的曲子,今天不知道是什么缘故,竟然创作了一首白头吟来。
“早就知道静王在巧思曲子,我是盼望了很久呢,想不到今日竟然能够听得到,果然是入情入理,垂泪入木,佩服佩服。”。
这句话倒不是普通的逢迎,刚才南阳帝王回首之处,已经是自伤自怜,也是难以自已了。
寒烟在一旁看着,这南阳帝王本是三军统帅,自从幽州王之后就是长天海陆的泰山长城,几番统帅三军,抵御乌鲁图可汗瓦当,现在竟然也有小女儿状。
“听说乌鲁图国王已经罢了刀兵,北退三百里,这可全是南阳老弟你的功劳啊。”。
北静王轻身站了起来,全然没有提到自己的举荐拯林子之功,相邀南阳帝王在林间小道,且谈且走,这也是历来两个好友相处之道。
“哎,静王兄,你有所不知,这次是我和乌鲁图国王赌咒,要是他输了,才发誓在有生之年不会侵犯边界,不再骚扰我长天海陆,只是眼下还要请静王兄出手相助才是。”。
南阳帝王一改往日平和的神情,皱了一下眉头。
北静王知道乌鲁图国地处偏远,生性勇猛,特别是行军打仗,很是剽悍,此次南阳帝王率军出征,北静王心中并没有胜算,天子之书言到,南阳帝王已经屡次挫败乌鲁图国的狼子野心,将边疆平定,这本是天大的功绩,可是看着南阳帝君的样子,却是半点都高兴起不起来。
“这话又是为什么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