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大人请留步。”
“王爷。”
那齐王赵世林身形颀长,头戴官帽,一身玄色官袍,腰间金鱼袋配身,气质翩然,贵不可言。他看着也就三十来岁,眉心的朱砂痣凭添了几分妖艳,只需站在那里便像一幅画。
汴京城第一美男的称号并不是虚名,他笑起来时最为魅惑人心,轻笑如云烟上的朝霞,明媚妖艳。
“恭喜太傅大人,满门殊荣,这满堂朝臣都比不得太傅大人了!”
颜太傅丝毫不倨傲,“得皇上恩宠,颜家满门才得此荣耀,自当谢主隆恩。”
“君子道人以言而禁人以行,故言必虑其所终,而行必稽其所敝,则·民谨于言而慎于行。太傅大人这性子十多年不改,真是难得,难得!”
谨言慎行,这些年颜太傅为了家族却是不得不如此。
赵世林笑言,继续道,“本王今日还有些私事想跟太傅大人说,太傅大人可否移步长庆楼,本王请太傅大人饮酒。”
“齐王爷请。”
长庆楼乃京城最大的酒楼,毗邻宫城,修得三层高,三座楼高耸相对,各楼之间有飞桥和栏槛,或明或暗互相通连,珍珠门帘,锦绣门楣。
珠帘之后,齐王赵世林和颜太傅相对而坐,窗外临河,水波潋滟,清越的琴声时低时高,清婉优越,又有悦耳的歌声相伴,惬意无比。
赵世林修长的指轻敲桌面,发出的声音正与琴声相和。
“昆山玉碎凤凰叫,芙蓉泣露香兰笑。好歌喉,好琴曲,京城双姝的名号果然不是白来的。太傅大人,您说这琴技可比得上你那孙女?”
“含玉的琴技难登大雅,比不得。”
“哦?我可听说你那孙女不只是才华横溢,就连音律医道武学全都精通,这般全才整个汴京城都找不出第二个来。”
“外人传言,不得全信,含玉平时爱看书,懂些医术,音律武学这些只是略通罢了。”
“太傅的孙女今年十三了吧?”
“过了九月满十三。”
“不瞒太傅大人,今日请太傅大人来此,正是因为我儿痴缠,清容才貌双全,我儿心慕已久,也不知太傅大人看得上哪家的公子?我那儿子如何?我儿相貌不俗,年满十五,他们样貌年岁全都匹配,也不知太傅大人能否看得上?”清容正是颜含玉的封号。
他虽是太傅,可也不能直接拒了王爷的提亲,然含玉的想法他还是要顾念着,开口道,“齐小王爷尊贵不凡,下官不敢妄言。含玉年幼,她母亲孤苦,誓言要多陪她母亲两年才会提及婚事,此事我已应允。”
“如此也是大孝!”
几句不咸不淡的话,酒盏中酒水饮尽,颜老爷以醉酒为由离去,归家。
此事不提,一直到了颜含玉生辰那日,颜家一时间热闹无比,竟然比得上颜大爷那年高中状元的时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