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被他知晓,到时候怪罪你该怎么办?”
卫枳再次摇头,“你嫂子本就为父母兄弟忧心,我不能再增添她的烦恼。”说完顿了顿,“皇上那边有梁炳芳看着,消息暂时传不到他耳朵里。”
卫杉还是担忧,“据我所知,他还有一支只听令帝王命令的密卫。”
卫枳冷笑,“那又如何,密卫终究是见不得光的。他有自知之明,不会冒险拿我开刀。”
听了这话,卫杉只得自愧不如。
之前朝臣们想推他上位,当时的他还挺心动。不过当显庆帝在朝堂上当众宣布立卫照为皇太孙,卫枳为摄政王时,他便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同卫枳父子俩相争。
虽有遗憾却不怨恨,他与卫枳一起长大,知道卫枳比自己出众很多。若他当了摄政王,大宴才会越来越好。
还有另一个原因,他不想因此断送他们的兄弟感情,大宴皇室再也经不起折腾了。
三日后,卫杉带着满满准备的东西去了七里。
而正被亲人惦记的姜家人在休整了两日后,开始了流放生活。
七里这个地方地域辽阔却土地贫瘠,和七里一江之隔的是斡拓国,一个比七里土地更加贫瘠的蛮族。
斡拓国眼馋大宴的繁华,却因为国小兵弱不敢侵犯大宴,这么多年来一直与大宴和谐共处。
不晓得斡拓国的首领从哪里听说了大宴摄政王的岳父岳母和妻弟被流放到了七里,打算掳了他们向摄政王提要求。
七里有少部分是土生土长的百姓,其余的不是军户就是被流放到这里的犯官家眷。
看守流放罪民的守官受了卫枳的警告,又深知姜家三年后就要回京,所以给他们安排的都是比较轻松的农活。
可偏偏姜裕成犯了左,非要双生子去做苦力活。颜娘劝他他也不听,反过来还劝颜娘,“鱼儿年纪小,跟着你锄草就行。但文博文砚不一样,都是大小伙儿了,能有这个机会吃吃苦,才知道百姓的生活多不容易。”
说完压低声音道:“日后咱们回了京,对他们好处大着呢。”
听了这话,颜娘说不出反驳的理由来,又担忧起丈夫来,“可是你要去修河堤,身子能受得住吗?”
姜裕成安抚道:“别担心,你夫君我正当壮年,身子骨结实着呢。”
夫妻俩正说着话,监工那边开始集合了,姜裕成拍了拍她的手,“放心吧,不会有事的,不信晚上回来让你检查。”
颜娘只得放他离去。
文瑜跟着娘亲蹲在田间锄草,脸蛋儿被太阳晒的通红,颜娘心疼极了,“鱼儿,累吗?”
文瑜摇头:“娘,我不累,这里可比京城好玩多了。”
颜娘听了这话,不知想哭还是想笑。
文瑜举着一根有着锋利的叶片的草道:“娘,您看这个,它的边缘跟我手里的镰刀边缘好像啊,发明镰刀的人是不是看了这种草才造出镰刀的?”
颜娘哪里知道,正想着该怎么回答儿子的问题,这时旁边的官道上忽然响起了一阵马蹄声。母子俩不由得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待看清来人后,文瑜兴奋的大叫起来,“娘,是卫杉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