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锻炼了他们的心性。”
丈夫的话让颜娘很不认同,“万一他们没能抵制诱惑呢?”
姜裕成正色道:“那只有让他们负起责任来,按规矩来办。”
颜娘心里存了一股郁气,随即将脸转向一边,不想理会姜裕成。
而两人说话时,都忽略了在屋子里睡得正香的文瑜,两人的对话被他一字不落的听了去。
晚上睡觉前,文瑜将白天从父母那里听来的对话复述了一遍,听的文博文砚两人惊讶不已。
文瑜眨眼,“大哥二哥,你们可要小心了,万一被那些心思叵测的女子讹上,我可要多两个嫂子咯。”
文博文砚两个相视一眼,均从对方脸上看到了苦恼。从那以后,两人只要一见到有女子出现,都躲得远远的。
一转眼,姜家人来七里也有一个月了。这一日天降暴雨,监守允许所有的人回去休息一日。
谁也没想到,这样恶劣的天气竟然有几个人偷偷渡过了七里江。
那些人不是别人,正是一直在打姜家人主意的斡拓国国主派来的武士,目的是掳了姜家人向卫枳谈条件。
与姜家相邻的是一户军户,军户家里有个跟文博文砚差不多的少年金盛,没事时总喜欢跟文砚切磋武艺。
二人头天晚上约好第二日一早上工前比试,谁知暴雨碍事,几乎一整天都没机会。
金盛在七里几乎没有遇到跟文砚那般功夫好又不嫌弃他是军户的犯官家眷,与文砚结识后,一直拿他当朋友。
暴雨不停,就不能跟朋友见面,金盛时不时的从窗洞里往外探,却看到了一伙穿着斗篷戴着斗笠的人鬼鬼祟祟的摸进了姜家院子。
金盛心里总觉得怪怪的,跟父亲说道:“阿爹,姜家进了很多人,都穿着斗笠和斗篷,我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金父听了,“姜家与咱家不同,京里有贵人,三年一过就要回去。可能是监守大人派人给他们送东西吧。”
金盛摇头,“不像是送东西的,他们走几步就打手势交流,倒像是要去姜家偷东西一样。”
听儿子这样说,金父也察觉出不对劲来,七里有谁不知道,当初京城来的贵人给姜家带了很多东西,听说值钱的还不少。
他拿起立在墙角的长枪,对儿子道:“我去看看情况,你留在家里。”
金盛急忙拿起平日里用的棍子,“爹,我跟您一起去。”
金父看了他一眼还是同意了,父子俩离家前叮嘱金母关好门。
那几个斡拓国的武士进了姜家院子后不敢轻举妄动,暴雨落地的声音很好的掩藏了他们发出的脚步声。
领头的命两人守在门口,他带着另两人直奔主屋。
姜裕成正在考校三个儿子近来上工的心得,颜娘在一旁做着针线活。文砚最烦舞文弄墨,半天都不知该如何下笔。
他朝门口望去,心里希望这场暴雨快点停止,他宁愿去挑淤泥也不想被逼着写文章。
就在这时,他隐约听到了一声布谷鸟的叫声。文砚有些雀跃,是隔壁的金盛发出的声音。两人成为朋友后,他才知道金盛还有一手口技的绝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