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在想什么?”姜裕成出声问道。
颜娘惊讶的回过头,“你怎么也出来了?”
姜裕成挨着她坐下,“睡着睡着发现旁边不见夫人的踪影,我担心夫人会偷偷离我而去,所以才借着夜色来寻夫人。”
颜娘嗔怪道:“越老越不正经。”
姜裕成笑了笑,拉着妻子的手问道:“那你告诉我,为何不睡觉跑出来吹冷风。”
颜娘叹了叹气,“不知道是不是换了地方睡不踏实。”她盯着姜裕成道:“我们虽然回来了,但我总担心哪天圣旨一下,咱们一家又被流放到哪里去了。”
听了这话,姜裕成安慰道:“别胡思乱想了,这次回京后,咱们再也不会经历之前的那些事情了。”
“你想啊,先帝已逝,掌权是咱们的女婿,九五之尊又是咱们的外孙,只要我们姜家不作奸犯科、谋反乱国,谁敢处置我们?”
颜娘心里还有忧虑,姜裕成又道:“别担心了,天塌下来还有为夫顶着呢。回去歇着吧,明日还要进宫呢,要是满满见你气色不好,心里必然难受。”
提起女儿,颜娘的注意力被转移了一大半。为了不让满满担心,她乖乖的随着丈夫回去歇息了。
翌日用过朝食后,姜裕成和颜娘带着穿戴整齐的三个儿子进宫了。
今天要同久别地亲人相见,满满早早的就派人去宫门口等着了。辰时初,总算见到了他们。
满满是摄政王妃,现在又管理着宫中事务,颜娘他们进来够首先行了君臣之礼,然后再叙家礼。
“爹,娘,女儿总算盼到你们了。”满满红着眼眶激动道。
颜娘的眼睛也湿润了,“是啊,算算日子,咱们娘俩两年多不见了。”她伸手摸了摸女儿脸庞,“你还好吗,有没有人为难你?”
满满道:“我很好。”她笑了笑,“照儿是皇上,夫君是摄政王,放眼望去天底下没人比我身份尊贵,哪里有人敢为难我。”
颜娘也笑了:“娘也没想到我的满满会有这般造化。”
女人家说起话来就忘了其他人在场,姜家的几个男人被他们晾在一旁。等了许久,文砚有些忍不住了,“娘,你跟姐姐以后见面的日子多着呢,也该让我们同姐姐说说话吧。”
颜娘和满满这才记起他们来,颜娘笑着瞪了次子一眼,“就你话多,文博和鱼儿都没说什么呢。”
文砚嘿嘿笑了笑,窜到满满身边,“姐姐,你看我现在是不是又高又壮?”
满满仔细打量了他一阵,皱眉道:“你怎么变得跟一块黑炭似的。”
说完又去看另外两个弟弟,见他们黑了一些却没有文砚这么夸张。
文砚摆了摆手,“姐,你别管弟弟黑不黑,男儿家黑一点才有男子气概。”他笑着凑拢道:“你跟姐夫说一说,让他把我调……”
文砚话还没说完,殿外忽然响起一道尖厉的声音:“皇上驾到,摄政王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