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渡淡淡收了目光,礼貌笑着,看向了顾夫人。
“顾夫人竟是不知道?”他说。“不,也算不得什么交情,只是从前皇上还是靖王时,为皇上做了阵子的幕僚罢了。”
“原来这般厉害!”顾夫人惊叹道。
就见徐渡意味不明地看了顾长筠眼,笑容矜持又温和。
“是啊,当时,我与长筠还是共事的呢。”他说。
“竟是这样!长筠竟次都没跟我说!”顾夫人惊讶道。
便见歪坐在椅子上的顾长筠浑身激灵,立马坐直了些。
警告的目光投向了徐渡。
徐渡淡笑着,像没看见似的。
以前他就知道顾长筠这毛病改不掉,更没人能管得了他。但是今时不同往日,从前没人管得了,不代表而今还没人能管。
他看向顾夫人,笑道。
“是啊。长筠性子好,也得皇上信任,当时,还有不少有趣的事呢,顾夫人可想听?”
“自然是……”
可不顾夫人说完,顾长筠已然坐得笔直,打断了他。
“有什么可讲的?喝多了吧你?”
徐渡淡笑着看向顾夫人。
便见顾夫人脸色微变,转头去便要拧顾长筠的耳朵。
“啷个不能摆?是有莫事见不得人迈?”她问道。
“没有没有,能有什么的!”她还没使劲儿,顾长筠便“哎呦”了起来。
“那咋个不能讲了嘛!”
“机密,那都是机密!替皇上做事,定是要替皇上收好口风呐!背后议论这些,可要砍头的!”
席上时间笑闹成了团,徐渡坐在旁侧淡笑着,百无聊赖地看戏还不够,又给自己倒了杯酒。
窗外,轮明月恰好悬在那。
天下平,海晏河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