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还以为胡子期会喝的乱七八糟,趁机胡搞,就跟以前似的,看男人跳舞,差点把自己搭进去。
但这次没有,硕大的夜池就她一个人,自饮自酌。
李牧提着过长的裙摆走过去。
盘腿在桌案后的胡子期朝他肩上一歪,“我们别斗了。”
“别……”
别来这套没说出口,李牧听到凝噎声,捏住她下巴,抬起胡子期的脸,“哭什么?”
“呜呜呜……我难受。”
她一头扎进来,满身的酒气,抽泣声听的人堵心。
李牧摸摸她的头,暗想这是什么策略。
她哭了一场,醉的不省人事,王大川等人把她抬回龙华殿。
胡子期滚在塌上,抓着李牧的袖子不放。
李牧捏捏她酡红的脸:“都退下吧。”
让这个小辣鸡自己睡。
她眉头紧锁,手也抓的死紧,李牧拽不出自己的袖子,改为捏住她鼻子。
“唔~”
胡子期呼吸不畅,用手朝脸上拂,抓着的袖子松开了。
“得意的时候笑,不得意了就哭,所有的事都要你占便宜可还行。”
他捏起袖子,把胡子期眼角蜿蜒的眼泪擦掉,看着她一塌糊涂的脸喃喃,“有那么想赢吗?”
次日,早朝过后闻人顺便来到龙华殿。
来这里不是找皇上,而是找贵嫔。
闻人顺带来无数消息来,一个一个的道:“太后寿辰在即,各地的藩王许是听了京中的消息,都上疏要来京为太后庆贺。”
“陛下完全不顾天下,若是藩王再来了……”
藩王来了胡子期一定会大作特作。
这也是李牧担心的,他点点头,“寿宴不办了,太后那边我去说。这事不能让陛下知道。”
闻人顺道:“最好能让太后亲自下旨。”
“还有一桩事,娘娘得早做打算。”
他们已经跟皇帝翻脸,不少人都将希望寄托到未来的储君身上,那南朝就太子一个子嗣,偏偏太子又是郑星文的外孙。
闻人顺的意思是,让李牧赶紧有个孩子。
但是不可能有孩子了。
李牧背抄这手看了首辅数秒:“你觉得小太子如何?”
“皇后已然那般,太子又是几岁的孩子,看不出什么来,”闻人顺不太知道贵嫔是什么意思。
“我……”
李牧刚吐出一个字,皓月跑过来了。
“贵嫔,”皓月在门口福礼道,“陛下病了。”
“你先回去吧。”
李牧原本想跟闻人顺说有关今后的事,这会儿说不成,匆匆朝内寝走。
趴在床边的胡子期,又呕又吐。
王大川正在给她拍背,紧张兮兮的道:“陛下您发热了,就让奴才去找太医过来吧。”
胡子期吐的没劲儿,趴在那儿说不出话,摆手。
“陛下病成这样,怎么能不让叫太医来,”皓月都有些担心了。
李牧心说,她当然不敢叫太医。
“去太医院抓一副退烧的药,嗷了给她喝,”李牧代替接替王大川的位置,扶她躺下。
见王大川不动,他沉声呵道,“还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