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所学武功却并非一路?”
如燕叹道:“那是因为我师父脾气古怪,说各人天资不同,不可一概而论,因此每个弟子所学的功夫都不相同,同门之间也不许较量。后来我才知道,这是为防门中出现叛徒,一旦动起手来,各人互不熟悉对方所学,方便弹压。”
说着又瞧了石壁一眼,“萧大哥虽是我师兄,可他从小就是单独习武,与我们不在一处,常常数月都不见面。至于他学些甚么,我们也都一无所知。”
李元芳哦了一声,不禁深服此法思虑周密,将近前一束杂草伸手拔起,啵的一声,尘泥掉落,露出一个尺许大小的石洞,正色道:“如此说来,此处所留都是你师门绝学,我可不敢看,免得你怪我偷师。”
如燕点头道:“这话不错!”
见这石洞方正平直,显是人力所凿,不知是有意填充泥土,还是日久年深,积土生芜。伸手入内一探,洞深近二尺,从中摸出一卷物事来,用油布包裹得严严实实。打开一瞧,原来是一支五寸宽窄的绢布卷轴,其上写着“镈焰元气功”五字。
只见卷首书曰:“镈为周时重器,似钟而大;焰主炽热阳刚,烈而势盛。此余独得之秘,入门之法,其余刀剑轻功,莫不持此为根基,学之应勉。”再向后看,即是一套运气练功法门,旁边绘有图形,指引经脉及真气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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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燕奇道:
“这里有些运气法门我虽学过,整套功夫却比我所学高明得多了。”
第二个石穴离地半丈,打开一瞧,其中也是一支卷轴,其中却是轻功身法及一套玄妙步法,其中画有身姿图形,或曼妙出尘,或潇洒飘逸。
第三层石穴又比前两个大了三倍不止,不仅藏有卷轴,另有刀剑鞭枪各样兵器在内,虽已近二十年不见天日,仍旧青光隐隐。打开油纸包,其中有数个卷轴,剑法刀法掌法之类无所不包。
至于第四层石穴离地甚高,比前一个高了丈余,李元芳一跃而上,离地近丈,足尖在山壁上一点,又跃尺许,一把攀住石穴,从中取下一包物事。不料那油布忽开,掉出不少东西,叮叮数声散落一地。
李元芳跃下站定,低头一看,却是五六柄小小飞刀,精光闪闪,锐利如新。他将飞刀一一拾在手中,只见刀身微弧,寸余长短,柄若云纹,尾缀彩丝,一只枭首双目圆睁,呼之欲出。不禁笑道:“这可是我生平所见最厉害的暗器之一,没想到却能传授我的儿子。”
如燕叹道:“我当初也想学追魂刀,只是师父说这刀太过霸道,只要出手便会致人死命,而我年纪太小,不能自持,若学了恐怕还要伤及自己人。因此没能修习。”说着摊开卷轴,图上果然绘了教授飞刀之技,如何运劲,如何掷出,一举一动无不详尽。
待到取下最后一幅卷轴。只见画满各样兵器,以暗器居多,形式各异,不下百种。
看看再无其他,李元芳将几个卷轴包作一包,负在背上,如燕把剩下兵器等物一一包裹,放回石洞。
拿过一条软鞭,见此物通体深紫若黑,其中掺杂点点金丝,忽然认出,这是当日在天目山中所见的那条紫金鞭,原来遗留在此。如燕一时好奇,有心试试厉害,握住鞭柄随手向一旁石壁挥出,只听啪的一声,石屑纷飞,石壁上竟破出一块拳头大小的圆坑。
李元芳所用链子刀功夫,与软鞭长索套路相似,颇知一些运鞭握索的法门,但这一甩之力竟至如此,当真出乎意料,诧异道:“甚么东西如此厉害?”接过鞭子一看,但见鞭梢嵌着一颗大金刚石,精光闪烁,一旁却有无数银色小钩,细如牛毛,正慢慢隐入鞭身。
如燕道:“此物不是凡品,将来或有用处。”拿来收做一盘,挂在腰间。
两人收拾停当,从藤梯上去,如燕看着谷中草木山石,心念一动:“倘若延青学有所成,须教他亲自来这谷底一趟。”
一这番极费工夫,夫妇二人下山之时,将近酉正,烟迷草树,鸟雀投林。待到赶回农户家中,天边已是山月微蒙,李延青见父母归来,自然欢欣雀跃。
次日清晨,一家三口辞别农户,返回钱塘,途中为防不测,在市镇买了许多旧字画,与那些卷轴放在一起,果然毫不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