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尽,一道滚-烫的唇-舌已经严严地将她气息包围。
“阿桃,昨天晚上,你是不是见着了他?”沈砚青紧裹住鸾枝娇-颤的肩膀,用着力地吻她柔软-唇-瓣。
“嗯。”鸾枝闭起眼睛,把手腕缠住沈砚青的脖颈,任由他灼-热的气息缱绻。
沈砚青却吻到两行微涩的泪。这可是他的女人啊,是他一点一点耕耘开花结果的女人,怎么容许她为别人哭、为别人痛……他不满足,他要她开口提条件。
骨节分明的大手攀上鸾枝的蝴蝶骨,一把扯下背上两根细带:“是不是你还藏着一点恨?…可是你的人在这里,我总要你的心也在……你欠他的,我来替你还!”
他吃得用力,偏要她难受,忍不住把身子贴近他。
这个心思缜密的男人,他将她身体开垦,摸透她的每一处致命要害,明明知道她正自伤怀,却偏要挑起她的情思,想让她把心思忘记。
痛得鸾枝喑咽,忍不住推搡起来:“你还…你还的他哪里肯要?你还了,他会更恨我……可我又还不起…我如今什么也不剩,就剩下你和孩子……不如忘了吧。忘了,就什么都好!”
沈砚青动作一滞,抬起头,看到鸾枝眼中的苍凉。
默了默,忽然明白过来她的心。
太欣喜,没料到,即便她背着自己与那人见面,那个男人却还是没能够赢过自己,她宁愿选择对不起他。
一时间不知该怎样才能表达对女人的爱宠,只想要疼她,把她疼成水儿。
想要她。
“可恶,我以为你…忘不了他!……你放心,至于怎么补偿,那是我的事,你但且安心做你的沈太太,我不会让你为难!…”
鸾枝拭着眼角,吃力推搡着不肯给:“不可以,我没有心情……这里是老太太的屋子,被听见了……啊,又要被她说!”
“刚才你还说这里是家。不管,爷现在就想要你!”沈砚青却不停,又往鸾枝的裙下探。
“冤家……”鸾枝受不住,频频地往门那边看。
“咳。”老太太才让人端了姜汤过来,一脚踏进门槛,便见着床上年轻的一对儿痴缠,好一幕春光料峭。
呆愕又尴尬。
吧嗒着烟斗,狠瞪了鸾枝一眼……小狐媚,这才分开一晚上,就恁的受不住。
却无奈自个孙子被她吃的死死。瞧那小子迫不及待的模样,哪里像是贯日里端端清雅的沈二爷?
重重咳嗽一声:“胳膊才包上,别动静太大,自己的丈夫自己要知道疼……收拾好了就搬回去,别在我这里吵吵!”
把姜汤一放,让林嬷嬷搀着自己出去。
“是,祖母。”沈砚青凤眸微挑,见鸾枝双颊羞赧通红、急惶惶揩着衣襟,掩在被褥下的大手偏越发把她一紧。痛得鸾枝打他。
“吱呀”一声房门关起。
……竟是默认他两个相爱相杀。
鸾枝最后一颗盘扣还未合起,就被那贪吃的狐狸一把拉了过去。
“轻点……嗯……”
傍晚小院内静谧,挡不住后厢房内的暗香旖旎。那声音虽压抑得甚小,却扰了老人念经。
老太太木鱼儿敲得嗡嗡响,念不下去。太吵,耳根不净。
怕小两口折腾得太过,把才包扎的胳膊伤着,把小孙子颠坏。忍不住往那屋子方向走两步,嘴巴才张开,想了想,又记起来年轻时候的老太爷与自己,当年可不是恩爱缠绵分不开一日?
罢了罢了,一代一代的复制。
一个女人,能得几年丈夫的好,不容易。等到色衰,哪里还能再奢望他一点柔情?
“一对小冤家,白担心!”老太太让林嬷嬷馋着自己去院子。
景祥布庄开张了,生意出乎意料的好。彼时南北两地的商人垄断较严重,北面的商人抵制南边的进驻,广绣在京郊并不多见,难得沈砚青主动合作,那绸缎花色新鲜、面料软细,团花锦簇的,一上市便勾引了太太小姐们的追捧。第一批货不到一个月就卖光了,又有不少周边的布庄想要定货,南边工人再度日夜不停的开工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