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男人明明近在咫尺,可结果,她却只能独守空房,欲求不满,这守活寡的日子,何时是个头呀,这,又是怎生悲催的人生呀!
郁结日复一日,最终变成了郁闷,她越发觉得,自己与萧胤哪里有女帝和男宠的模样?自己分明就像是天生被打压的小怪兽,萧胤就是那高高在上的凹凸曼。
郁闷了太久,她终于决定,该好好地爆发一次,给他一点半真半假的暗示了!
于是,这一日,在蓦嫣的授意和安排之下,莲生一番精心准备,使得萧胤在用膳时,刚提起筷子,便发现面前的汤锅里盛着些极为怪异的物体。
“这是什么?”萧胤看着汤锅里那漂浮着的一个一个椭圆形的小东西,眼角有点无法抑制地抽搐,可是,问出口的语句照例是没有起伏波澜的。
他不是没有怀疑这些椭圆形的小东西是拿来做什么的,但是,在不完全确定的情况下,他需要蓦嫣明确地给个答案。
她这么做,究竟是什么意思?!
蓦嫣笑得像是一朵盛开的红苕花,还故意把筷子伸进汤锅里搅了搅,很无辜地眨着眼睛,以显示自己没有任何掩人耳目的安排,也毫无任何的不良居心:“这是牛肉汤呀!”
没错,这是她亲自下厨熬煮的一锅鲜香清淡的牛肉汤。牛肉切成近乎透明的薄片,微火熬煮了数个时辰,入口即溶,佐在汤里的则是各种珍稀的菌类,鹅肝菌,杏鲍菇,真姬菇,茶树菇,草菇,红侧耳,雪茸菇……只是闻一闻,便觉得神清气爽。
当然,这些牛肉呀蘑菇呀什么的,通通都是幕布,最最要紧的,是那与蘑菇混合在一起的,若不仔仔细细地看,根本辨不出是何种东西的一个又一个椭圆形的小玩意儿!
那,才是重头菜!
萧胤陡然眯起眼睛,不着痕迹地将她打量了一番,确认她是在装傻之后,俊脸上轻轻泛起一丝危险而迷魅的笑。“我问的是这个。”他夹起一个要确认品种的小玩意儿,搁在她的碗里,用筷子轻轻戳了戳,然后复又夹起来,凑到她的唇边,神情一展,剑眉挑作一个极其完美的弧度,用以掩饰此刻的低落。
出乎他的意料,蓦嫣竟然张开嘴,一口就把那东西给含住。然后,在他迷人的笑容还未僵硬的时候,她借机凑到他的面前来,成功地在他退无可退的距离里,硬是把那东西喂到他的嘴里。
见他含着那东西,吞也不是,吐也不是,脸上的蓦嫣有点乐了,想起当初他设计让她在叶楚甚的面前和他间接接吻,更觉得自己扳回了一局。“这是鸡肾。”她冲着他俏皮地吐了吐舌头,耸了耸肩,伏在桌上,下巴靠着手背,慵懒得简直有些没心没肺:“我吃了没什么用,还是你吃比较合适。”
她把尾音拖得老长,尤其是“合适”二字,咬得特别重,存心要让他误会些什么。
果不其然,萧胤的脸色开始慢慢有所转变了。
在蓦嫣的想法里,男人嘛,总是这么敏感,一提到与“肾”相关的字眼,总是不自觉的激起了雄性自尊。
可是,萧胤并没有她想象中怒气勃发将之压倒xxoo的举动。他静静地吞下那鸡肾,垂着眼,语调平静地问了一声:“为什么要让我吃鸡肾?”那一瞬,蓦嫣并没有发现,他低垂的脸上透着死灰的晦暗颜色,声音忽然变得很暗哑,于低沉中透出股难以言喻的悲伤,神色有些迷离。
“当然是让你好好补肾呀,所谓无事多补,就当强身健体嘛!”蓦嫣只觉得他的表现很让人有些纳闷,可是,却还是继续不着边际地说着些嬉皮笑脸的调笑话:“美人儿,你现在可是本郡主的男宠。男宠的用处是什么,你难道还没搞清楚?难道,你以为你这男宠以前身份特殊,现在就有特权,只消陪吃,不用陪睡的么?!”
“男宠?”依旧低垂着头,眼里流动让人猜不透的暗涌,这一次,无需她使诈,他很自觉的地夹起那汤锅里的鸡肾,麻木地咀嚼吞咽:“男宠不就是床笫之间的玩物么?”
所以,在她的眼里,他现在除了是个男人,能在那方面还有点用处,已经没有别的价值了么?
可是,他如今要怎么对她开口坦诚自己身体的异样?
一向骄傲的他,如何能说得出口?
其实,蓦嫣还想说,如果你不肯满足我,我就要去找的别的男人云云之类的话,可是,当“玩物”二字一入耳,她顿时愣住了,之后的话,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不知怎么的,她突然想起,据裒渌担下跤刑厥獾氖群茫坪醮嫘囊呷柘糌罚谒砩嫌昧嗣囊埂
而萧胤,定力惊人,竟然没能让他如愿!
她当然更愿意相信,萧胤是因为出于对他的忠诚,所以才能守住贞操,可是,她更加怀疑,他是有难言之隐,却不敢对她说。
难不成,那一百日为了渡内力而缠绵床榻的日子,把他榨干了?
他现在,真的已经不行了?
如若真的是这样,那么,她这玩笑可就真的开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