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p扭头,笑着安抚步军统领衙门侍卫,小心补救,“哦,载漪是奉爷之命,深入八大胡同,查看暗门子的。不想,被人识破。多亏你们,才安全逃脱。既然遇到诸位将士,所谓一事不烦二主,哥儿几个,陪爷走一趟,将那些私自经营、不交赋税的暗门子,一网打尽。”
众人互相看看,答应下来,“谨遵王爷吩咐!”
摆摆手,叫来其中一个兵勇,“去,到克勤郡王晋祺府里,叫他起来,跟爷一同查夜。他不是九门提督吗?这事该他忙活。总不能叫我们父子替他干活,他一个人领赏吧!”
那当兵的听了,急忙答应一声,挎着枪,往克勤郡王府飞奔。
奕p则是领着儿子,带着剩下兵勇,大摇大摆往陕西胡同去。
载漪缩着脖子跟在后头,心里对亲爹崇拜瞬间上升了一个层次:不愧是享誉京城的小五爷呀!轻飘飘几句话,就把偌大家丑,改版成了“舍不得儿子套不到暗娼”!阿玛,好样的!
话说五爷带着人直捣黄龙,克勤郡王晋祺得了信儿,也从床上爬起来,带着步军统领衙门精锐部队,直扑八大胡同。
笑话,共事这么多年,奕p什么性子?若不是出了大事,他会没事儿跟一帮女人计较?晋祺一面骑马飞奔,一面琢磨:该不会,皇上老毛病犯了,要去逛窑子,舍不得给钱,让人拿住了?淄跷弈沃拢琶盘岫饺ゾ燃荩
可别呀!晋祺苦笑:这等皇家隐私,你们兄弟自己处理就好,奴才一点儿都不想搀和。
陕西胡同内,还未得到消息,正是一片歌舞升平。
内堂,老妈妈赛西施挽着得意女儿赛貂蝉的手,一个劲儿夸奖:“儿啊,还是你厉害。轻轻一个眼神儿,就把那只知道玩姐儿占便宜,不肯掏银子的假大款给拿捏住了。”
赛貂蝉莞尔,“哪里,都是妈妈教的好!”
赛西施摸摸脸庞,“那是,女儿啊,不是我吹。我要是晚生十五年,哪里还有你红的份!”
赛貂蝉娇笑,“就是现在,女儿也得跟在妈妈身后讨生活呢!”
母女俩笑闹一通,赛貂蝉叹气,“只可惜,跑了一个。如若不然,他们二人一同上台,定叫新老顾客满意!”
赛西施不以为然,“跑就跑了呗。兔爷生意,不过是咱们偶尔兼职。要真当成全职,咱们院子里这么多花红柳绿,可不都得饿死!放心!”
说着,甩着帕子冲小厮招呼,“那位爷打扮好了没呀?赶紧的,大堂里众位大爷都等着呢!”
“来啦!”只听一阵伪娘轻喧,一堆粉嫩少年,簇拥着一人,披着粉红轻纱,飘逸摇摆,拨开层层珠帘,穿过道道屏风,一步三摇,欲拒还迎,来到大堂。众人透过纱裙,仔细一看,大堂内抽气声一片:啧啧,果然是人家绝色呀!怪不得,连赛貂蝉的节目,都给这位让路了。
只见居中那位白纱遮面,似是害羞,一个劲儿往后躲。身旁几位笑嘻嘻着扶着,暗中掐他一把,“老实点儿,不然把你送去劳军!”
载澄听了,嘟着嘴暗暗哭泣:“载漪你个混蛋,再不带人来救,就等着到床上给哥哥收尸吧!”
赛西施对这场面,十分满意,甩着帕子,扭着蛮腰上台,捏着兰花指报价:“这位可是雏儿,头一夜,哪位爷得了头筹,可是请悠着点儿!多加疼惜,奴家这里先代我们小爷谢了!”说着,风韵犹存地福身行礼。
底下早有人叫嚣,“那是自然,赛妈妈,开个价吧!”
赛西施含笑不语,伸出一个手指头。
底下人都是常客,懂规矩,有意者立刻加价:“一千五百两!”
“两千!”
“两千五百两!”
“三千!”
“我去!五千!”
“嗬,好手笔!”
底下吵吵闹闹,一直加到一万五百两,最后,一位人称九爷的人,拔得头筹,一万一千两成交。
那没得着“佳人”的,扼腕叹息,吵吵闹闹。失望之余,顾不得这位九爷身份尊贵,非要新晋“新郎”当众揭下“佳人”面纱,所谓“九爷吃肉,也要咱们尝口汤。”
赛西施对着九爷深深一礼,请九爷上台。这位九爷毫不小气,伸手扯下居中那人面纱。
载澄挣扎不过,逼着抬头与那位“九爷”对视。二人惊诧片刻,还是载淳年轻,反应迅速,支支吾吾叫一声:“九叔?”怪不得,您到现在还没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