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艺，你觉得……少爷是个什么样的人？”
舒小艺显然没猜到阿暖会问这个问题，着实思考的半天。然后紧皱着眉头，为难的说道：“我不知道……你问这个问题做什么？”
阿暖摇着头，不赞同的说道：“小艺，我以为这么长时间以来，我们已经是朋友了。”
闻言，舒小艺赞同的点头，这话阿暖说的没错。
“既然是朋友，总该是要交交心的。说说吧，在你眼中，少爷的模样。”
“慕少修……”舒小艺开始认真的思考起来：“慕少修是一个和霸道很专横的人，他有时候不会顾忌别人的感受，只顾着一味的强加。他的倨傲，有时候我吃不消。”
这话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说的，但是舒小艺却大胆的对阿暖说着。
这话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问得，但是阿暖却不怕死的对舒小艺提出来了。
“你还恨少爷吗？”
“我不知道。”舒小艺敛下眉眼，不知该怎么回答。慕少修的野蛮不可否认舒小艺是真的很害怕，可仅仅这些就，足够自己恨一个人吗？
“犹豫就说明还是恨的。”
“也许吧。”不知为何，舒小艺很想快点结束这个话题。很显然，阿暖没有给她临阵脱逃的机会。她几乎是脱口而出：“即便少爷并没有错？”
没有错吗？舒小艺自顾自在心中鞭策着。
一个人害的你遍体鳞伤，你反击回去，将敌人变成一开始敌人想把自己变成的模样。倘若不反抗，遭殃的人就是自己。
这听起来，并没有错。舒小艺却迟迟不松口，她也不理解自己是怎么考虑的，就像是有一道坎挡在面前，如若她毫不犹豫的迈过去，等待她的，是整个价值观的颠覆，只怪她太纯洁善良。没有见过什么世面。弱肉强食不是她的价值观，所以她很难接受。
“小艺，一开始你就逃不掉了。这场恩怨你自认为自己是个局外人，但早在一开始，你就已经站在中心了。”
这句话……很熟悉……
姜母曾经对她说过一句类似的话，她说：“在你认为自己在漩涡的边缘尚可以逃脱的时候，你便离漩涡越来越近，最后已然成了中心，无法逃脱。”
当初和陆文博的过去就是这个情况，陆家欠下的债。还有慕少修的仇恨，这一切，无法回头。
舒小艺静静的坐在那里，怔怔的思考着阿暖的话。难道，这一生，真的注定了无法逃脱了吗？
她自认为和慕少修隔着一个价值观的冲突，实则，是一个世界吗？
阿暖不会打扰她，让她静静的想着。
其实，舒小艺的病好的差不多了。不过就是深受打击和心结的困扰导致的对生活丧失了信心。只要她想明白一些事情，她也该到时候离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