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头看床头上的闹钟,“六点多了,起来吧,村里人肯定都出来了,昨晚闹成那样,没一个人出来我今天到要看看这些人什么嘴脸。”
安东却是没动,手还在我腰上压着,不让我起来,闭着眼睛却是声音清晰,“不用看了,昨晚后半夜司徒的人到了,现在挨家盘查呢。”
我心一跳,“司徒赢来了?”
“嗯,连夜做直升机到镇里,又开车过来了。这边比较复杂,本来是司徒赢的线,可是司徒这段在我这边忙活98号地皮的竞争,这里出了事都不知道,还是我的人发现的。
有人大量从这边输出药丸,拐一个弯走中南,南下,遍布江南大地,如果不是他们的人在城里和我的人误打误撞起了冲突,还真暴露不了。”
我皱眉,他睁开眼睛,翻了个身车抻了一个拦腰,“就是那个叫什么。”
他仔细想了想却是想不起来了,“好像是你们这村长的儿子。”
我挑眉。
他继续道,我的探子说,在我的场子里,那个人喝多了和人抢女人,最后吹牛b说自己是什么大头哥的手下,自己多少药丸过手,又说自己家是村长,现在一村之长可是肥缺,外面说谁家是村长的人自是有钱人代表,这货标榜自己自己多厉害,老爸还是村长,又有路线又有货。
村长儿能有什么货,我场子里小弟觉得这人再吹牛b喝多了,结果他竟然真拿出药丸了,我的人就留意了,和我们渠道药丸味道样子都不一样。于是就顺藤摸瓜,摸到了司徒赢。
不过司徒赢说他这条道之前只弄过两次货,后来他主要想把生意洗白,就没用过,这就证明两件事,要么是司徒赢说谎,要么就是这条线出了问题。
第一点不太可能,司徒赢在这件事上没必要骗我,更何况现在想取得我的信任掌握98号地皮。
我也没动声色叫探子继续查着,结果发现这个人所谓的村子,竟然是你家这个地方。
然后就顺道查了一下慈善基金会云聪的路线,发现路线很有问题。像是有人故意这么设计的,看起来合理,实际上很怪异。慈善机构能把路线设计的这么细密,而且我看了初稿,似乎就是给云聪设计的。
恰巧你和云聪这两天联系不上(此村没信号啊)。另一方面一向运筹帷幄很有条理很有计划的司徒手上竟然出了一个大纰漏,他另一半的势力突然那闹了内讧,他才知道中间有人吃里扒外了,又是顺藤摸瓜,就摸到了这里。
没想到啊一个穷乡僻壤竟然有这么多事。”
他看着我,跳着眉头恢复那份毫不在乎邪魅的样子,“怎么,昨天我出现是不是特别感动。”
我本来本能的想怼他几句,不过一想昨天要不是安东突然出现我现在肯恩就撂挑子了,马上忍住怼人的欲望,抿着嘴点头,“嗯,特感动,像是天使降临。”
安东却是拉起嘴角,“那不然在这乡村,这种格调下。”
他突然很鬼的伸手到我衣襟前,昨晚打倒头就睡,衣服没换直接睡了,此时才发觉自己身上都有味道,赶紧退后,安东却是狡猾的,“不报答报答救命恩人啊,说来也是颜娇你说我救过你多少回,要是按古代习俗,你下辈子下下辈子都要给我当牛做马才能还得起了。”
我翻了个白眼,要起身去洗漱,不想管他,只是刚要起来,就被安东一下拉回去,“你干嘛?”
“不干嘛,云聪受伤我去看看他。”
“他已经脱离危险了,一会麻药劲过了就会醒。”
“我去看看村里人。”
“手下代办就行,其实主要是司徒那边人就行了,他现在焦头烂,都交给他给弄吧,我就当做度个假。”
他终于松开我,仰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头枕在手上。
我看他深陷的黑眼圈,心里有些感动,“你担心我了吧。”
“是啊,一听说你可能有危险,我真是马不停蹄啊,98号地皮现在多关键时候啊,我却抛弃京城那一片大好来找你一个村姑,我觉得我最近真是越来越不会做生意了。”
“谢谢你啊,阿东。”
后者毫无预兆的扑过来,一下将我压在身下,眼睛很贼很明亮的看着我,我惊讶的被他压着,他手臂支在床边,俯视着我,那眼神亮的让人心跳加速。
呼吸沉重的喷在我的脸上,满满的都是勾引我的荷尔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