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蹲下把座椅垫塞到他膝下,一副早有准备的模样。
陆成礼莫名的心里发酸,她这样子,应该不知在这里跪过多少次,这其中应该有很多次拜他所赐。
一想到这些,陆成礼不免又有些愧疚。
“对不起,小小。”
凌筱莜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行了,多大的事,都过去了,再说你不是已经准备自荐枕席来将功赎罪吗?”
“是,我用一辈子来赎罪。”他看看脚边的垫子,“这算不算心不诚?”
“得了,你以后对我好点好点再好点,就算心诚了。”
陆成礼想了想,“还是算了。”
“你……”
“你坐下,跟我说说话。”他拍了拍坐垫,当真没有去跪。
“要不然,你用一个?”
陆成礼还是摇头,心诚不诚虽然不是用不用坐垫能看的出来的,但此刻,他只求心里的愧疚能少一点。
迟疑了一下,凌筱莜只好不再劝他,起身,走到香案旁给父亲上了一炷香,拜了拜,才回到陆成礼身边,问:“你……怎么会忽然想到这件事?”
“你不是说了,让我自荐枕席?”
“……”凌筱莜就顿住,有点……别扭。
陆成礼笑了笑,拉了拉她的手让她坐下,才说:“其实不是突然想到的。”
她挑挑眉。
“一直在想。”侧头望着凌筱莜,他叹了口气,“其实有很多年,我忘了自己的想要什么。我记得我小时候,比季璟还小点的时候,天天念叨的就是娶你娶你,可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就忘了,脑子里只记得眼花缭乱的红花绿柳,只记得名车名酒,可幸好,我的心一直提我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