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戟诧异的看了她一眼,然后点了点头,“她不爱说话,没事的时候总是自己呆在一个房间里,那个时候我以为她生我的气,不想看到我,所以也没有想太多,但她经常晚上做噩梦,会哭,会叫,会醒不来。可是,那个时候我太年轻了,每次见到她这个样子都会生气,然后不止一次的警告她她已经和我结婚了,她是属于我的。”
“她变得越来越沉默,眼睛里不再有光亮,哪里都不愿意去了,就连回洛家,她也不愿意,甚至洛家人每次到家里去,她也并不愿意接待。”
时了了默然,看来,那个时候的洛瑾娆已经对洛家失望透了。
“她总是很不开心,不管我怎么讨她欢心,她都不会露出一个笑容,我以为她太恨我了,自暴自弃,同时也忍无可忍,和她……”
他顿了顿,又看了时了了一眼,面带愧色,然后长叹一声,“我没想到,我成为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时了了抿了抿唇,事情与她所料不差,只不过,时了了仍是再次确认道:“所以您认为我母亲在和您结婚之前,精神就不太正常了?”
“嗯,”井戟再次点头,“这么多年,我和你母亲的记忆不多,所以,也越发险些珍贵,以前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并不在意的一些事,后来我慢慢的开始想起来,想明白。”
“结婚之前,我去洛家探望过她几次,洛家宅子并不大,我小时候也常去,对那里还算熟悉。你母亲从小也算是娇养着长大的,并不会做一些家务事,房间里常是乱糟糟的,可我去看她的那几次,房间里都很整洁,她躺在床上,眼神凉薄的看着我,连跟我说句话都不愿意。”
见她微微蹙眉,井戟又道:“所以有一次,我没打招呼直接过去了,那天洛家没什么人,但洛家的佣人们都很紧张,他们告诉我说阿瑾出门去了,可是,我离开的时候分明觉得顶楼的阁楼上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