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与娟的激情虽然缓解了些许的烦躁,却解脱不了对晨的感情纠葛,那种爱与恨的缠绕折磨,就像盘踞在心中一条蛇,驱之不去,还时不时地往心尖上咬上几口。娟显然负气地走了,这让他产生了很大的内疚:对娟太不公平了!
明知道这是不可能圆满的结局,为什么还要去做呢?如果她不是晨的闺中密友,如果她不是对自己充满了情意,也许会好受一些吧?贺浑身无力地在酒店里躺到下午。
他突然好想自己的女儿:不知道楚楚到了哪里了?岳父肯定知道晨回来的事,要不吃饭的时候也不会叫上她。
他明白岳父岳母的心意:他们不希望女儿的家庭分裂,他们一直在努力,虽然他们对晨强烈不满,可毕竟她是他们的女儿,血缘亲情是无法改变的。贺的心情压抑着郁闷,却也知道自己的职责所在,他给大焦和公司的张律师打了个电话。
立刻又把手机关了。大焦来了后,本来还想埋怨几句,可看到贺疲惫的样子,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他汇报了公司的情况,基本正常。
又说晨回国了,到公司去找过他。静也在找他。巩的老婆到公司闹过,让保安轰走了,没有见到巩的妹妹。奔驰专卖店打电话说公司定的车到了贺说:“你打电话让他们把车送到那边的公司,让静接收就行了,那个混蛋怎么样了?”
大焦说:“不怎么样。这家伙八成得了什么毛病,瘦得和螳螂似的,天天喊肚子疼。”贺说:“不是你搞的吧?”大焦说:“我没有,我懒得理他,不过我看弄死他算了,往山沟里一扔,保证没人管他妈这闲事!”贺说:“这事你别管,你早点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大焦走后不久,张律师就来了。
贺把抓巩的事情说了一遍,不过没提晨,只说他给公司造成了很大的损失,不收拾他一顿不解恨,现在想听听律师的,怎么处理好?张律师说:“这个事简单,想要他命,花几个钱找人就办了。
可是,你不能出面,那个小瘪三,不值得你引火烧身,这样吧,这事你交给我,我先把他放了,过几天再做了他。”
贺说:“我不想闹出人命,以后以后再说吧,先按你说的办。还有一件事,我想把我岳父给我的公司还给”清晨,贺早早到了公司。
当他打开办公室的门,却发现那个秘术丽已经在做清洁了,看着她认真的样子,贺心中一阵难受,当然不是内疚。
而是一种感动:他强奸了她强奸了一个弱女子,而这个弱女子只有默默的独自承受,他知道打工者的卑微,他曾经是他们中的一员,他了解打工者的苦楚:牛马的付出,低廉的工资,老板任意的凌辱。
他下过决心:有一天,我做了老板,我一定会对他们好一点!可是,他却干了他最不齿的事。他可以堂皇地找理由:他是为了报复!可面对这样一个弱者,还有什么理由好讲?
“贺总,你回来了!”贺听到的竟是喜悦的声音,他看到一张涨红的清秀的脸:是高兴的?还是劳累的?显然是劳累的,因为她的额头上分明是一层汗水吗!
贺没有回声,他不敢和她的眼神相对,他坐到老板椅上,低头去开电脑。“贺总,咖啡!”声音柔柔的,眼睛里一定还有期盼。
贺盯着电脑屏等待出现画面:“谢谢。你出去吧。”她走出去,门轻轻地关上了。贺突然冒出一股怒火,他颤抖着手按动电话键盘:“张律师,你马上来公司!对,马上!”
晨,这都是你做的孽!是你让我变得无耻甚至犯罪,这一切应该由你承担!贺做出的恶作剧式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