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刚才说的也是实话,就算是洗髓伐骨也是要根据病人自身的体质来的,一个生命力孱弱的病人,能延续个二三十年的寿命本身就已经很逆天了。
我虽然装作大大咧咧,但是不代表我就真的没心没肺,起码张震山与季仁河眼神上的交流是被我发现了。
见季仁河微微颌首,那意思仿佛是在印证我的说法,看过季仁河的反应之后张震山举起酒杯哈哈大笑道:
“二三十年?还叫活不了太久?神医就是神医,我老头子也干了!”
眼见着张震山一仰头将满杯的白酒一饮而尽,季仁河慌忙阻拦,毕竟虽然杯子不大,但是这种高度白酒对于一个百岁老人来说,还是有些太烈了。
我用手势制止季仁河之后说道:“无碍,无碍,以张伯现在的体质来说,偶尔多喝点酒无伤大雅,只是记得别经常贪杯就好!”
我此言一出,原本就对我信服的五体投地的季仁河,更加把我惊为天人,一连竖了几次大拇指。
“接下来咱们大家伙儿说点儿真事儿吧,”张震山一杯白酒下肚,脸色微红道:
“姜神医的本事咱们也都看到了,尤其我自己也感觉到了,人家在我这老头子身上可没少费力气,听说上次都差点儿把自己性命搭上了,所以咱们大家伙儿商量商量看看应该付人家多少诊费呀?”
闻听此言,我慌忙站起身来一个劲儿的摇手:
“不用的,不用的,药材都是您家准备的,我只是出了点儿力气,再说我怀远大哥可一直对我不薄,我帮他是应该的!”
我说完故意看了张怀远一眼,虽然决定以后不相往来,但还是顺口送他了一个人情。
其实我原本是个非常贪心的人,按说钱这东西自然是多多益善,更别说此番来平京各种自己掏腰包之后,原本就不多的银行卡余额,基本上都快被清零了。
但是有些钱还真拿不得,因为它会烫手,说是付诊费,但是收了诊费岂不是之前欠下的人情以后还是要还?
既然想与他张家以后不相往来,那这钱就自然拿不得。
不过我不要,却不代表张震山就不想给,毕竟我能想到的东西,人精一般的他怎么可能想不到?
“治病付钱天经地义,你和怀远是兄弟不错,但是一码归一码,这是规矩!”
面对张震山的坚持,我忽然心生一计,遂又改口道:
“既然张伯坚持要给,那就稍微意思一下,”我说着竖起一根指头,
“我只收这个数,如此一来规矩也遵守了,我也不至于因为拿了张伯太多钱而感到自责,两全其美,张伯意下如何?”
我的话刚说完,张震山还没来得及表态,谁知一直没怎么开口的的宮美君“腾”地一下站了起来:
“你想干嘛?治个病就收费一个亿?你怎么不去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