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斯年虔诚地希望着。虔诚地希望着一切的真相都会被掩埋,所有的事情童以念都绝对不会知道。他和童以念两个人就这样安稳地在一起就好。
厉斯年想着,看到其他陆陆续续来祭拜的人,也觉得是时候离开了。
无意之中瞟到了父母的墓碑旁边的墓碑,是自己的墓碑,上面放着自己年少时候的相片。年少时候的自己还很青涩,脸上是轻松和幸福。不似现在的他。
当初所有的人都以为他死了,可是所有的人都没有想到其实他还活着吧!他隐姓埋名,活着就是为了回来,活着就是为了报仇。
而今……
算了不想了。
厉斯年匆匆地离开,就像他匆匆地来一样。
白柔躲在暗处一直没有出来,直到亲眼看到那人离开。
那人看身影怎么好像是厉斯年呢?
白柔想着,不会这么巧吧?可能他也只是来祭拜自己的亲人,可能正好只是在一个墓地而已,应该没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白柔朝着墓碑走过去,刚刚那个人站的位置大概就是这个附近。她朝着墓碑上的名字看过去,一下子便震惊了。
脑袋里像是被雷劈了一样,突然之间一切都变得不真切起来。
怎么会是这样?
她和厉斯年看看望的是同样的人吗?
她来看望的人是自己的至交好友。
可是厉斯年呢?他来看望的人又是谁?
她多么希望是自己的眼睛出了什么问题,她看到的人根本就不是厉斯年,只不过是一个身形相似的人而已。
然而她和厉斯年之间在同一个屋檐下相处了这么久的时间,又怎么会连辨认一个人都辨认不清楚呢?她还没有老眼昏花到这个地步。
可是她宁愿是希望自己老眼昏花才好。
一切的指向仿佛都在指向她根本就不想看到的那个样子。她曾经怀疑过,但是却又放下了的念想。她觉得不可能的事情,然而现在事实仿佛是在一点一点地告诉她,一切根本就是她所想象的那个样子。
看着墓碑面前的照片,那美丽的容颜,那温柔的样子。
白柔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这么多年没有见了,你依然还是这么年轻,好看,不像我,你看我,头发上都满是白发了。”白柔说着。
又继续说着:“对不起了,之前出了点事情,好几年都没有来看望你,今年差点也因为自己的事情没能来看望你了。不过还是来了,看到你,我就放心了。你还好吗?在那边还好吗?”
说着回忆了一些往事。
朝着旁边的墓碑上望了望,是个小男孩,依稀还是少年的模样,看得出来,长大了一定会是无比英俊潇洒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