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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孩子，不用安慰我，也不用担心我，我没事。”
董婉云知道顾心柠想说什么，她笑着拍了拍女儿的手，语气平静的说。她的眼神慈爱而平静，是看透了一切的目光。
“爸妈都不年轻了，身体出状况是很正常的事情。早在知道你爸爸患癌的时候我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只是没想到……没想到会这么快就走到如今这一步。一切都是造化弄人，造化弄人啊。”
董婉云轻叹了声，整个人看起来就好像少了一些精气神。
“妈。”
顾心柠开口，声音颤抖的厉害。她觉得心里堵得慌，想要找个没人的地方大哭一场，可是又哭不出来。
“好孩子，妈真的没事，不用担心。只是苦了你了。你爸爸现在这样，我的身体又不好，公司那边……心柠，不然我们把公事卖掉吧？妈不忍心看着你这么辛苦，看着你遭罪。”
“不，我不会把公司卖掉的。那是爸爸一辈子的心血，我要保住它！”
顾心柠倔强的不肯妥协，董婉云深知自己女儿的脾气，知道劝说没用，也不再说把公司卖掉的话。
“好孩子。”
董婉云像是失去了语言，翻来覆去说的只有‘好孩子’三个字。她抓着顾心柠的手，跟她谈话，神情却恍惚，不知道把注意力放在了什么地方。
顾心柠知道，她虽然平静说着早就为这一天做好了准备，但到底不可能真的坦然接受。
董婉云这样，只让她更加愧疚，更加痛恨傅景寒。
最终顾心柠还是去了公司，她不能真的把顾氏丢给陈州不管。
“顾总，这是一部分高层的辞职信。”
“我不是说过，谁要走就让他们离开吗？”
“但是这些人的职位都很重要，如果真的离职对公司的运营会造成巨大损失。所以……我只能以必须您批准才能辞职为由把辞职信暂时扣押。”
这样也不过是缓兵之计，不是长久的办法。
顾心柠拿过那些辞职信，一封封的打开仔细看过。这些人的职位确实不低，他们离职相当于顾氏的半壁江山倒塌。
但即使如此，顾心柠也不会卑躬屈膝的强求。
“辞职信我批了，让他们把违约金付清。”
“顾总，您就这么批准了？”
陈州以为顾心柠回公司就有办法留下这些人，可没想到顾心柠如此干脆。他实在担忧顾氏，忍不住跟顾心柠确定，想劝她再想想。
“批，为什么不批。既然他们要走，我顾心柠绝对不会留着。这种在危急关头只顾自己的小人，就算我今天把他们留下，以后也只会是顾氏的阻碍。”
顾心柠冷冷的勾着唇角，说。
“好吧，我知道了。”
陈州点点头，拿着辞职信转身要离开。
“陈秘书。”
顾心柠突然开口，陈州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她。
“顾总，还有什么吩咐吗？”
“把最近辞职的所有人员名单全都整理出来，然后贴在公司的主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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