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战虎的修行者面目狰狞的持刀冲向二十几米外的黑箭,他对战虎有绝对的信心,自己只要解决了这个放冷箭的敌人,那战虎很快就可以搞定对手之后继续冲击,此时距离天都主将的帅旗不过百米开外,这么短的距离对骑兵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枪要比刀长,这是很简单的常识,所以当唐玄的刀距离战虎的脑袋还有近乎两尺距离的时候,战虎的长枪已经刺入唐玄的身体。
眼睁睁的看着长枪刺来,唐玄只是歪了歪身子,避过了要害,却躲不过长枪从他的肩窝刺入,转眼就从穿透他的身体。
唐玄连哼都不哼,握刀的手依然稳定,看来杀死战虎的执念还在。
已经不只是觉得可笑,简直还有点无聊,战虎知道自己只要挥枪一甩,挂在自己抢上的敌人就会飞出去被马蹄踩成肉酱,但他更喜欢的是真气灌注长枪然后一爆,对方的伤口顿时被扩大成血肉横飞的大洞,五脏六腑俱损。
但是当持枪的战虎正要更多的注入真气的时候,忽然觉得有些烫,好像自己握着的不是枪杆,而是烧红的烙铁。
皮肉发出的焦肉味儿让战虎知道这不是错觉,大惊吃痛之下,不由自主的放开了长枪,不顾手上的灼伤转手拔出刀来,狠狠的挥向唐玄。
能让长枪的热度犹如烙铁,这当然是唐玄的火术在作怪,只是这次他没有外发火焰,任由战虎的长枪透体而出,惯于不吃亏的唐玄当然也要做出反击,得益于对火种运用得愈发熟练,他的血液身体都可以成为传导热量的导体。
纯粹之火的热度,可是要超过岩浆的。
战虎大怒,对上自己的这个武者一定用了什么邪法,但是即使让自己弃枪,也改变不了惨死的事实,战虎一直觉得自己的刀法要远胜于枪法。
可是唐玄并不打算可他拼刀,他吐血,喷出一股血雾笼罩向战虎的脸。
这口血不是装出来的,战虎的一枪不但刺穿了他的身体,同时也震伤了他的内脏,只不过这口淤血看似不太一样,隐隐的,细密的血珠中好像有白光闪烁。
战虎一愣,就算自己没有一刀递出,在如此近的距离内也没办法把那血雾全数拦下,于是打定心思毁掉点形象,就算被狗血喷头,也要一刀斩断敌人的身体。
即使是真气随时关注全身,战虎还是发出了一声惨绝人寰的嚎叫,唐玄喷出的血雾中带着术火,那可是能够溶化星铁的热度。
已经离开战虎身侧直取黑箭的修行者脸色大变,因为在黑箭胸有成足的笑声中,战虎的惨叫足以传遍整个战场,完蛋了,修行者面如死灰,如果战虎死了,他怕是也活不下去了。
血雾喷了战虎满头满脸,然后他的头盔出现了烧出来的坑坑点点,脸上血肉模糊的像是剥了皮的猪头,眼睛更是已经睁不开,不过就算是睁开也是没用,他已经是个瞎子。
料到自己喷出的血雾会得到这样的效果,唐玄毫不迟疑的一刀斩下,在修行者亡魂大冒的调转马头回来救援的时候,在战虎执刀乱舞,凭感觉意欲拨马撤退的时候,在黑箭暗中又扣上一只铁箭的时候,唐玄的刀落下。
战虎的脑袋像是熟透的西瓜一样被劈为两半,惨叫声戛然而止,失去生命的身体栽落马下,却由于脚还挂在马镫上,他的尸体被战马在地上拖行,仅存的半个脑袋也在磕磕绊绊中不知在哪里被碰碎了。
作为他的贴身侍卫,那个修行者从短暂的错愕惊恐中恢复过来,举刀杀向唐玄,如果能杀了这人为战虎报仇,也许自己还能保住性命。
然后他觉得一痛,低头一看,胸口多了一个突起,当他的心里有了杀唐玄赎罪的想法的时候,黑箭适时的又把一只铁箭送进并且穿透了他的心。
修行者双目圆睁,他忽然想到,之前的那三箭,箭手根本就没有用全力,这穿心的一箭才是对方真正的实力。
看着箭手纵马越过自己身边,将落在地上已经站不稳的那个杀死战虎的骑兵拖上马背,修行者一阵眩晕,颓然的栽倒在地上。
长枪还插在唐玄的身上,他还在吐血。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在乱军中哪里能有大战三百回合的刺杀行动,他只能速战速决,凭借自己身体超强的恢复能力来赌这一把。
目前来看,他还没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