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里也有魔鬼吗？”龙婉莹问。
“没。”
“最好别有。”
“收到。”
早就不是青少年，自然也不会有那么多儿女情长。
岁月多变，人世浮沉，时间会让人经历很多。
“他走之后，你一直孤身一人呢？”
江清流咬了咬牙，忍不住问。
“你问这废话做什么？我若再嫁，全天下都会知道。”龙婉莹道。
“牛逼……”
江清流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给她竖起大拇指。
毕竟，她确实是大人物了啊。
“你真是很无趣。”龙婉莹白了他一眼。
“是吗？好像是吧，哈哈……”江清流抿抿嘴，再看了她几眼，道：“所以，很想报仇是吗？”
“开什么玩笑呢，我拿什么报仇？你确定你知道，是谁干的吗？”龙婉莹咬牙道。
“不好意思。”江清流低头道。
“你就是一滩烂泥。”
见他这颓废的样子，龙婉莹有些郁闷。
“对不起。”
“……”
蓝鲨没让她生气，倒是这家伙，让她心里很不舒服。
毕竟，有些事情不提起来，可以假装没那么刻骨，它就不会造成锥心的痛苦。
平息一阵子，她才舒服了一些。
她看了一眼帝星榜，目光留在第一名很久。
“你知道，我为什么想要这个孩子吗？”她问。
“因为他现在帝星榜第一啊，天赋高得吓人。”江清流道。
“不是。”龙婉莹摇头。
“那是什么？”江清流不解问。
“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龙婉莹道。
“当然是真话啊，你这不是废话吗？”江清流愕然道。
“真话，怕你不信呢，因为我也不太信。”
龙婉莹目光有些自嘲。
“……你说吧。”
“我的儿子，当年那一战，和他死在一起了。”龙婉莹道。
“我……听说了。”江清流点头。
丈夫、儿子，一起走了，这是人间至痛。
他都不知道，她如何能撑下来，走到今日。
当了下一任了白龙皇，继承了他的位置。
“这个李天命，他长得像我儿子，尤其是笑的时候，很阳光，很自信。”
“他也有一颗金色左眼。我想带走他，想多看他几眼。”
龙婉莹看着帝星榜第一那个名字，忍不住温柔笑了一下。
“……”
江清流愣住了。
他想破脑袋，都不会猜到，这竟然是真话！
“江清流，你不信我的真话？”
龙婉莹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