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我还有用,帮我绑了他。”
说完这句话,林跃把号牌丢给殷澄,转身出了房间,走到院门旁边压低声音说了一句“进来”。
门外放哨的两名缇骑一听是凌云凯的声音,未作他想推门进入。
下一个呼吸。
唰~唰~
刀光一闪,地上多了两具尸体。
“殷兄。”
林跃朝身后喊了一声,少顷,殷澄拿着一把绣春刀由房间走出来。
“快走吧,胡同口有马。”
“你不走吗?”
林跃知道他想说什么。
“放心,我有保全自己的手段。”
殷澄稍作沉吟,点点头,道声“保重”,闪身出了院子。
林跃把人送走,关好院门回到房间,拿起桌上隔夜的茶水往凌云凯脸上一泼。
咳~咳~
北镇抚司的总旗大人幽幽醒转,看到林跃后刚要起身,却发现手脚被捆住,嘴里塞了一团染血的青布。
呜呜……
林跃拿着一把匕首走过去,将他嘴里的布团往外一抽。
“你……你要干什么?我是厂公的外甥,杀了我,你就不怕满门抄斩吗?”
林跃摩挲着刀刃。
“你见过哪个平民害怕满门抄斩的?只有那些达官贵人才配得上‘满门’两个词。饱暖思**嘛,你说对不对啊?凌总旗。”
看到他一边说,手里的刀一边往下比,凌云凯越听越不是味,越听越恐慌。
“来……”
他以为留下看门的两个缇骑还在,张嘴就要喊人,哪里知道前方脸生胎记的年轻人眼疾手快,把布团往他嘴里一塞,又给堵上了,完了刀尖往下一插。
“喔……”
噗通~
凌云凯歪倒在地,疼得浑身扭动,像一条被蚂蚁围攻的蚯蚓。
林跃将匕首丢在地上,嘿嘿一笑,转身往外走去。
舒服~
太爽了~
不是变态啊,这真不是变态啊。
凌云凯这个色棍,电影里陆文昭派他与沈炼去杀北斋先生,到地儿后这俩人才发现所谓的东林党余孽北斋先生竟是个女人,而且长相甜美,身材不错,于是色心大起,要在杀人前乐呵乐呵。
像这种人,那自然是阉了好,不过更重要的是,凌总旗肯定会为此心态崩溃。
对方-1CM,他+1CM,这种好事当然是多多益善了。
……
两天后。
林跃走出内官监官房,往紫禁城里人人谈之色变的东厂衙门走去。
他要去见魏忠贤。
出了紫禁城往东,不多时来到东缉事厂衙门口。
两个杂役正在旁边扫地,一边扫还一边议论宫里发生的事。
哦,不是宫里发生的事。
他们的谈论对象是魏公公的外甥凌云凯总旗,说是被东林党余孽偷袭,给割了家伙事儿,虽然小命勉强保住,但是那方面肯定不行了,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到宫里面当差,正好可以接他舅舅的班。
林跃并不意外凌云凯活了下来,因为把匕首丢屋里就是给他自救的机会。
就这么死了多没意思,凌总旗变成凌公公那才可乐。
他这儿愣神的功夫,衙门里走出一个神情倨傲的小太监。
“厂公叫你进去。”
林跃没有说什么,往衙门里面走,也就迈出七八步吧,还听见后面的小太监低声嘟哝,不知道他走了什么狗屎运,居然能得厂公召见。
进了衙门大厅,迎面就见一个穿白袍带乌纱帽的人斜靠在中间的椅子上,一副懒于应付厂内诸事的样子。
林跃看看左右,从袖子里拿出一封信:“请厂公过目。”
魏忠贤睁眼看了看他,手指微动,旁边站着的心腹太监把林跃手里的信转呈上去。
魏忠贤接过来瞄了两眼,脸色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