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们?”夜雨探出了头,眨了眨眼,脆声问道,“那你是打劫还是买水喝?”
“打劫?买水?”男子皱了皱眉头,有些疑惑的看着夜雨,而那毛驴上的书生脸涨的通红,着实尴尬的很。
男子摇了摇头,倒不觉夜雨调侃自己,平声说道:“都不是,我姐姐腿脚不好,想借你们的马车歇息歇息。”
“真不打劫?”夜雨不死心的问了一句。
男子奇怪的看着这个好像有点遗憾的书童,摇摇头回道:“不打劫,我有钱。”
夜雨哦了一声,满是遗憾。甘琦冷冷说道:“要是我不答应呢,你还要拦路?”
男子扬了扬眉梢,淡淡一笑道:“不答应也好,阿姐咱们走。”男子转身正打算推着青衣女子让开去路,就听那青衣女子轻柔喝道:“月钩。”
男子满脸不耐,而且很是不以为然,但忍着没说话,没有拂青衣女子的意思。青衣女子看着站在车辕上的甘琦,朗声说道:“我叫仓央嘉禾,天生残疾,不能走路,可否带我一程呢?”
甘琦有点为难,这要是那名男子挑了枪上前厮杀,甘琦求之不得,但青衣女子温言相求,又是个残疾之人,让甘琦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拒绝。谷梁泪看着自称仓央嘉禾的青衣女子,那青衣女子恰恰也正看着谷梁泪,谷梁泪正要向甘琦传音,忽然耳边传来皖衣细微的传音声:“带上她吧,她很不容易。”
谷梁泪不明白皖衣说的不容易是什么,但绝非是说仓央嘉禾行走不便,而是另有所指。皖衣见谷梁泪沉吟不语,就笑着冲仓央嘉禾招了招手,唤道:“仓央妹妹,这边来。”
仓央嘉禾看了一眼皖衣,又瞧了言心一眼,淡淡说道:“多谢。”
左姓大汉惋惜的看了仓央嘉禾几眼,好好一个大姑娘,却不能走路,当真是造化弄人。
到了马车前,皖衣探手要拉仓央嘉禾,仓央嘉禾淡淡说了一句不用,双手一拍,轻飘飘的上了马车,半空中略有停顿,等着谷梁泪和皖衣让开少许之后,仓央嘉禾才缓缓飘落下来,轻如鸿毛。
谷梁泪忍不住赞叹了一声,好俊的轻功,平生所见,还没有人能在轻功上有这么深的造诣,已经超脱了寻常武林中人所追寻的快慢和多变,而是另一种动与静的极致。
谷梁泪抬眼看了看持枪男子,仓央嘉禾一笑:“他是我弟弟,叫何月钩,月钩,还不谢谢人家。”
何月钩冷哼一声,一脸不忿。